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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x你】公主的礼物14

第三锅小鱼饭第十三口。ooc算我的,爱是你们的。

尝试一下公主与小鱼。

这是一个心志坚强,主动探索了海神之心给自己点上了技能点的进击的金沙公主。她自己就能做到很多事,知道很多东西,不需要拯救,甚至想要在这个恶劣的金沙世界里给身边的存在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

——包括她的鱼,尤其是她的那条鱼。


金沙背景本身比较虐,我努力多发糖不发刀,HE保证。

  

————以下正文————

小珍珠是肯定不会有小珍珠的。你现在巴不得你家鱼能哭点小珍珠出来,可惜太难了。

但气成一条鼓鼓的啵啵鱼还是会的。

你现在主要是有点怕。不是怕哄不好,而是怕你那傻鱼委屈坏了一上头开始犯浑,给你弄一床鱼血……

从他委屈难过了独自回来,到你跟撒尔娜说完那几句话,前后一共五分钟,应该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你一路狂奔。

等终于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你迎面看到的,就是你家鱼肩膀后面靠着个垫子半躺在床上,自己已经把腹部绑着的绷带解开纱布掀掉了。

听见门响,他也不看你,正以一种只当那块肉没长自己身上的粗暴手法拿着药酒要往自己身上招呼。

“你给我住手!”

这时候就看出契约的好用及其重要性了。

你人还在门口,要是靠冲过去拦,那肯定来不及。但有契约在,你喊一嗓子,这鱼立马动不了了。

你赶紧冲到床边把药酒抢下来:“干嘛呢?!你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权利不是见面头一天就被我剥夺了吗?!——怎么着,耻辱圈警告不好使了?真想套一个试试?”

说归说,看见他这样,你反而放心了。

——这鱼那潜行者的敏捷,他要是真犯浑起来,情绪不对就自己给自己找痛觉冲抵负面情绪,用他以前那快速直接且粗暴的手法给自己换药,这会儿应该早就换完了,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了。

那才真是要了命了。

眼下他这明显就是自己把绷带解了伤口露出来等着你回来,就憋着当面比划这一下给你看,故意惹你心疼,等着你冲上来拦呢。

有委屈冲你撒,有心情跟你闹,这是好事,证明没真的破大防。

“呵,这位浑身湿漉漉的人类公主……请问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们关系很好很亲近吗?我怎么处理伤口跟你关系很大吗?”

不出意外地,你刚冲到床边,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把药酒瓶子从他手里抠出来,一靠近一有肢体接触,一连串气鼓鼓且阴阳怪气连珠炮似的质问就迎面而来了。

“对啊,很好很亲近啊,关系很大啊。——我是你女朋友嘛。”

知道他情绪没真的崩得太厉害,你暗自放了些心,然后张口就来。

也不管那是疑问还是反问,反正一句接一句,只要他敢问,你就敢答。

“你还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啊?!”

他一激动一撑床坐了起来。你眼疾手快赶紧一把给他护住伤口,另一只手攀着他肩膀,摁着他赶紧躺下。

“别别别别,别激动——激动也可以,至少别乱动。”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跟你呆习惯了被你传染了,打牌太上头了,一时没刹住车。我的错,我检讨,我忏悔!”

“来来来,躺好躺好。我们小鱼身上还有伤呢,这要是碰着了流血了,我罪过可更大了……”

听见你一连串认错,他还是老大委屈地盯了你一眼,可到底没把你攀他肩膀的手扒拉开。气没消似的哼了一声,别开头不看你,但身体还是顺着你按他的力气重新靠垫子上躺下了。

“我的错,我这不是上赶着负荆请罪来了吗?——绝对任打任骂。”

你抓着他的手,完全没有任何不知所措或是被他发脾气吓到的意思。虽然道歉一脸诚恳,但一边说一边脸皮巨厚地用屁股把他的腿往床里边拱拱,贴着他在床边坐下。

“打我,那你肯定是下不去手舍不得打了。所以那就骂吧。”

“来,躺好。请开始你的表演,请开始你的贯口。——就乌龟爬树水母走路鲨鱼吃素那段,来吧!”

“合着你还挺爱听是吗?那要不要再给你来把瓜子嗑着听啊?!”

他差点被你给气乐了,然后仿佛才注意到你已经自顾自坐下了,“哎我让你坐了吗你就坐?你这是承认错误负荆请罪的该有的态度吗?”

——就好像刚才你贴着他一拱就特别主动往里挪给你腾地方坐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这不是得赶紧以实际行动弥补我的错误嘛。”

你反正是坚决不会被这条鱼发小脾气时的连串质问给吓到或是问到不知所措哑口无言的,你是什么人啊!

你一边叭叭捧哏,坚决不让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一边就开抽屉把要用的其他几种药也都拿出来,拿棉团沾着药开始给他慢慢清理,轻轻地擦拭。

“唉,我今天可真是太坏、太过分了。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玩,差点就让我的小伤鱼等不耐烦了自己给自己换药了呢?——就我家小笨鱼那个宛如刷墙般的上药手法,那得多疼啊。”

“我家鱼鱼身上肉疼,那我心里得多疼啊……”

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儿,你一边嘴也不闲着,自言自语嘟嘟囔囔,且神态极其自然,不时还跟哄小孩似的低下头去给他吹吹伤口,一点也不嫌肉麻。

——反正主打一个抢他的台词,让他无话可说。

你反正脸皮厚,你不尴尬。

“………哼!”

许是好久没见过这样拥有最初的记忆、性格也和最初敢在海边捡人鱼、跟人鱼接吻的狂野少女一脉相承的你了,习惯了每次发小脾气时你都是一般人类女孩那样的无措加解释,这会儿被你这么一搞,他那委屈质问的机关枪居然一时有点卡壳。

憋了半天,最后只能气鼓鼓地哼你一声,愣了一大下才终于把想要发的小脾气重新续上。

“呵……你还知道关心我疼不疼呢?我还以为我们广受爱戴的公主殿下且得跟她的异国臣民们交流一番感情呢!”

“顺便再把炉火纯青的兽医技能在他们身上挨个演练一遍……真荣幸,你居然还能想起来,这儿还扔着个我?!”

“那牌就那么好玩吗?以前跟我打牌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大的瘾呢?!——喊你喊了八百遍,别说旁边挂个鹦鹉了,就是挂条鹦鹉鱼它都要会学舌了,你呢?!”

说到这,他还夹着嗓子特别浮夸地学你:“嗯嗯嗯好好好~你先回屋我马上就来~知道啦~”

“你知道个鬼,敷衍!——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伤都要好了!”

你这伤要是真能这么快好那倒是好了……

心里暗自吐槽着,你手上动作可一点没停,嘴里也继续极其顺溜地暴风道歉:“我错了,真错了,真不是敷衍你,就是今天打牌特别顺,就有点子上头……我现在知道赌博为什么会上瘾了!切身体会,非常可怕!我对天发誓绝对引以为戒!”

“顺?”一提这个,气鼓鼓的啵啵鱼顿时更来劲了,“那不就是撒尔娜成心让着你送你赢吗?——放水放得跟开闸泄洪似的,演技差到几乎没有,你别说你傻你呆你看不出来!”

“就喜欢这一口,就享受被帅气姐姐哄着的感觉,喜欢得都舍不得走了是吧?”

“一口一个姐叫得亲热得哦……打个牌聊个天,凑得近得都快拱她怀里去了……还让她把尾巴搭你腿上……哼!”

一开始还是吐槽置气、使小性子的口吻,结果一提别的鱼,声音越说越小,醋味越说越大……

“大哥你这酸味可有点冲了啊。”你努力忍着不笑出来,“什么拱怀里、搭尾巴,那不就是池子里鱼太多了挤的吗。莫沅也把尾巴搭我腿上了,你怎么不说她?”

“还有叫姐的事儿,我叫姐怎么啦,我不也有时候管你叫哥吗……而且在咱俩的称呼体系里,叫哥那都是疏远的。”

“——是不是啊,鱼鱼?小鱼?我的鱼美人、小画奴?我的小傻鱼、小笨鱼、宝贝鱼?”

说话间,给他腹侧最严重的那道伤口换药的工作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你重新撕了纱布给他贴上把伤口保护好,绷带便先不急着裹,其他较浅的伤也先不急,而是撂下手里的东西,先专注哄鱼。

你把身子又往上挪了挪,左手越过他肩头握住他背后靠垫后面的床柱,强行把人床咚住。一边叭叭说着,甜甜腻腻地一个接一个叫着你俩黏糊腻歪时你喊他的称呼,一边像个欺负小羊的大灰狼一样,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摇晃,捏他的脸颊肉,在他脸上戳弄。

他原本还一脸“我还在生气,暂时不吃这套”的表情,靠在垫子上左冲右突地躲你。但地方就那么大,他又不可能舍得把你推开掀下去,很快就躲无可躲了。

被你又是近距离贴脑门怼脸又是戳弄的,很快耳边脸颊就不争气地染上了一层粉红。

“而且,我刚才那哪儿叫往怀里拱啊……”

你犹不满足,乘胜追击,再来发大的,直接一把把人搂住,整个上半身滚进他怀里,用胸口在他的胸肌上来回蹭:“我现在这才叫往鱼怀里拱呢!”

这下小粉鱼顿时更红了。

“你……”

“我怎么啦?”你一脸的“我调戏我自己的鱼那不是理所应当”,刮着他的鼻尖嘲笑他,“我说你刚才打牌的时候怎么那么针对撒尔娜呢。三个人的牌局,你鸟都不鸟莫沅一下,就揪着人家撒尔娜打。——原来是醋坛子翻了啊~”

“我……她捅了我一刀,还不许我在牌桌上报复一下?”他红着耳边眼下,尤且嘴硬,“你什么立场,站哪边的?你男朋友差点被她一刀捅死,你还护着她?!”

“那必须站你这边啊。我家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须跟她拼命!——但问题是你俩那事儿这不是前几天就翻篇了,您老人家可大度可有海神那范儿地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吗?”

这你说的是实话。

早几天第一次轮到撒尔娜所在的这一批鱼过来泡澡的时候,这俩人一见面,撒尔娜立刻就从池子里上来冲他跪下了。先是单膝跪的,然后把另一条腿也放下去了。

单膝是行礼,双膝是请罪。

当时这人表现得巨大度巨温和,就还是那种淡淡的跟谁都很疏离的态度,连停都没怎么停下,直接踱步走到躺椅那边坐下了,漫不经心地给了句:得了吧,我自己失手与你无关,你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而且你不也给我拔了片鳞吗,扯平了。

——当然,作为海神与首领时的温柔豁达通情达理,完全不影响这人私底下因为吃飞醋像个学龄前儿童似的在打牌时摁着人家杀。

“而且,哥,人家娜姐是个女的吧。再帅再飒爽战斗力再强,她也是个女的吧……连女的的醋都吃,还吃得这么真情实感,你这是不是有点过?”

结果,他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性别重要吗?”

……性别不重要吗?

然而看着他那双人类很难会有的、上蓝下红且无比清澈、清澈到带着几分异族感的眼睛,你突然意识到,他是条人鱼……

人鱼,那是一帮柏拉图到只要是真心相爱,连爱人是什么物种都可以不介意的纯爱战神啊!

连物种不同都不重要了,性别相同难道会很重要吗?!

这逻辑没有任何问题。

“……好吧,不重要。”

“那你也用不着吃这口飞醋,真的!——你们这种超纯爱超专情的物种,文化传统里对知三当三、撬别人墙角这种事,是不是特别不齿特别鄙视?就,一旦被发现,全种族内部社死的那种?”

“所以娜姐不敢的。我跟她见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说了。”

“当时她问我,你一个人类,我凭什么信你?我就说,就凭我是祁煜的小新娘,他早八百辈子先定未娶的未婚妻!”

这话一出来,面前的人鱼那双漂亮眼睛里目光都抖了,先是震惊地睁大,继而是肉眼可见地开心受用,好像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看一大座人间珍宝矿那样看着你,几乎就要压不住脸颊边漾起的笑。

——偶尔单独在他面前说说“小新娘”“未婚妻”什么的,那跟大大方方跟别的鱼也是这么说能一样嘛?!

“不信的话咱俩现在就回去。——就刚才那话,我对着那一整池子别的鱼大喊三遍,昭告天下,可以吗?”

大招之后再补一下,那效果必须立竿见影,指数级增加。

鉴于你已经主动在他怀里了,这鱼几乎是抬手就想给你来个举高高转圈圈,然后摁在怀里从上到下亲个痛快。

然后……笑到一半、手伸到一半,突然又记起来,不对,现在自己的人设是还在委屈生气,不能这么不值钱没出息,一哄就好,上赶着白给。

还是得再继续傲娇一下。

“那……那也不一定!毕竟你救过她……这就不好说了,我们这一族,就是容易情不自禁对救过自己的人动感情……”

“等等,等等!不许偷换概念。——我救过的鱼可有且只有你这一条啊!”你一把捏住他的腮边肉。

“我就是去给她送了个解毒剂,结果解毒效果还不怎么太成功。——真正干掉控制她的那个坏人救她出苦海的人,那不是你吗?!”

“哎对哦……如果咱们俩里应该有谁因为娜姐吃醋的话,那好像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吧???”

“你看,你俩种族相同性别不同,没有生殖隔离,年貌也算相当……而且你知道嘛,我当时去给娜姐送药时,为了证明身份博取信任,我拿了你耳环给她看。”

“结果她差点瞬间疯了。急得啊,直接嘭一下撞那玻璃缸上,逼问我你怎么了,我把你怎么样了。连嘴里勒着皮带一说话就出血都顾不上。”

“估计我要是敢说你有个好歹,她能直接把铁链子拽断、玻璃撞碎,冲出来把我碎尸万段……”

“还有你们俩打架,你中这一刀的时候,那个角度你自己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可看见了。那三分震惊三分痛苦三分恐惧,一瞬间我还以为是你把她捅了……”

你一副越说越觉得好对哦、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啊、嘿呀我好酸好气好吃醋的表情,嘟起嘴来把他脸挤成金鱼嘴,阴阳怪气地凶道:“啧……这么一分析,你俩好像还真挺般配?!——我都要嗑上了!”

“啥玩意儿都嗑只会让你拉肚子好吗……我和她能有啥?她那顶多就是忠诚加忧心利莫里亚的未来。”

“我发誓,我在撒尔娜的心目中,顶多就是一有着海神光环的格斗陪练、人形移动靶。”

他大概也没遇见过你这种明明是男朋友的醋坛子翻了在忙着扶醋坛子,结果扶着扶着把自己的醋坛子也给踹翻了的神操作,好像生怕你是真吃醋,嘴还被你挤着也顾不上了,投降般举起双手就呜呜噜噜地开始解释。

解释到一半,看你越来越装不下去吃味儿、越来越憋不住笑的抽搐的嘴角,才突然又回过味儿来:“不对吧,现在不应该是我在生气、你在哄我吗?怎么变成我在这里自证清白了?!”

“好你个狡猾的人类,你倒打一耙!”说着也几乎要压不住嘴角笑出来,强忍着皱着鼻子使劲哼你,掐一下你的鼻尖,傲娇地偏开头去。

于是你秒速切回原先的频道,继续疯狂道歉疯狂撒娇,边道歉边撒娇,用撒娇的方式道歉,用道歉的方式撒娇。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嘛~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嘛~别生气了,绕我这一回嘛~”

“来来来亲一下嘛,亲一下消消气了哈——你看,我绝对只亲你一个,绝对以前没亲过、未来也不会亲别的鱼!”

这回你没伸手去把他脸掰回来,而是手肘撑着床,整个人从他身上越过去,亲吻动作特别夸张地撅着嘴唇追过去找他嘴。

结果这鱼居然还不给亲。

明明脸颊已经红扑扑的了,漂亮眼睛里受用的笑意也已经满得快藏不住了,硬还是双手托着你的脸把你捧住了,把脸扭到另一边去,还在那嘴硬:“晚了,你的小鱼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心灵在你第三次敷衍他的时候就碎成一片一片、变成海上的泡沫了。——哄不好了!”

“不给亲?”

“真不给亲?”

“——那算了。”

你又使劲往下扎了几下去亲他,他捧着你的脸在那蠕动蠕动躲来躲去跟你逗着玩,结果万没想到你突然撤了,毫无前奏地断崖式表示放弃治疗,直起身子作势要撤。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神色一滞,慌里慌张地一把搂住你的腰,另一只手圈着你的脖子,好像一瞬间真是怕拿乔拿过了、逗过头了你没耐心了不高兴了,不想继续玩了,要扔下他了。

然而下一秒你一个低头,身子往下一缩,放弃他刚才严防死守的脖子以上区域,扒开他本来也没系扣子的衬衣前襟,对着他饱满的胸肌就亲了一大口。

——还故意发出了响亮的mua的一声。

啃完一口意犹未尽,还继续往下,手捂着他腹侧的纱布,在纱布边缘和小腹正中的位置又分别mua了两口。

连续一套三段攻击完毕,你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志得意满地用手把长发往后一撸,居高临下地看着脸颊彻底红透的纯情小鱼,嚣张地笑。

“我就奇怪了……我可是公主。不光是公主,还是你主人。我这种身份,难道想亲我自己的鱼还得争取鱼的同意?——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说完,你又突然柔顺下来,再次俯身下去,合眼把嘴唇凑向他唇边,却没主动吻下去。

这次你本来就只是还在嘴硬傲娇享受跟你逗着玩的小鱼没让你等多久。

准确地说是根本没有等。

他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就俘上了你的唇,忘情地舔咬、吮吸。发出一些含蓄而旖旎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忘情时的轻哼和紊乱呼吸的气音。热热的脸颊不时擦过你的皮肤,手臂一刻也不肯放松地紧搂着你。

很深很绵长的一个吻。像是要从你这儿讨回方才受冷落的那点委屈,又像是舍不得分开,想就这么天荒地老地吻下去,用这种最直接最热烈的方式诉说千百年来绝大多数时间都必须因为你的记忆不再而克制隐忍着的深切爱意。

一吻结束,你竟觉得有些身子绵软,心却像是一个被火焰烘暖的热气球一样,热热的满满的,轻飘飘的,说不出的满足。于是你舒服地瘫在他身上,搂着他喘息,脸颊贴在他的颈窝里。

“消气啦?终于肯原谅我啦?”你用那种懒懒的、撒娇的语气蹭着他耳边轻声问他。

“嗯……”他含混地答应着,两只大手不断地在你身上摩挲游走。好像觉得无论哪个姿势抱着都还是抱得不够紧,于是只能一直调整。一边调整,又一边不住地擦蹭着你。

蹭着,又突然有点贪心,于是暗戳戳改口,讨价还价:“还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点生气……你再说几句好听的,再哄我几句,把我哄高兴了就原谅你。”

“好~谁让我有错在先,让我们家鱼鱼身伤没好又添心伤,平白受这么大委屈呢?——我忏悔,我赎罪!”你不禁笑着啄吻他的脸颊,然后从善如流地说下去。

“从明天开始,我就挨个找那些认识我的、跟我关系还不错的鱼姐姐们谈话,告诉她们我是有主的人类,交朋友可以,但保持一米以上社交距离。”

“而且跟我交朋友,必须先嗑我和我鱼的CP,我这只能有CP粉,不能有唯粉,因为我就是我家小鱼的天字第一号粉头。”

“我家鱼就是全世界最美最帅最厉害最有才华最爱我的,所有别的鱼绑在一起也比不上我的鱼。”

一边说着,你一边干脆把鞋蹬掉,整个人爬到床上去。上半身被他搂着不动,膝盖撑着床小心地从他腰间跨过,到床里面去,彻彻底底团进他怀里。

蛄蛹的过程中你差点把被你顺手乱放在床边的药瓶和绷带碰掉一地,于是暂时停下把它们拿过来:“我先给你包好吧。还有别的伤也得处理。”

结果他不乐意。你刚一想起身,还没起来呢,就被他一巴掌捂着肩胛骨摁了回去,pia地糊回他怀里。

然后他还要老大委屈地冲你噘嘴,一脸“人类好坏好虚伪”地质问你:“难道你的忏悔就只有三句?!”

…………

最终,你又窝在你的漂亮鱼鱼怀里叨逼叨地喷吐了一大堆的肉麻情话和彩虹屁,才把生气小鱼彻底哄满意。

哄到最后,他那压不住的笑容根本就不压了,笑得又甜又傻,很不值钱的样子。长睫毛的大眼睛水水亮亮的,抓着你一只手,在你手上腕上胳膊上又亲又蹭,一脸享受和痴迷。

一直到你终于能起身继续给他身上其他不那么严重的伤口换药包扎,他都还是那样,眼睛亮亮的目光软软的,依恋地一直看着你。

“我是不是越来越烦人、越来越难伺候了?”然后,他突然这样问你。

很突兀,但你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问你。

——因为你提了一嘴他那套海龟上树水母走路的贯口,所以他知道,你想起来的记忆碎片里有你还是猎人小姐的那次。

那次你整整迟到了一整天,让他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但他只是发了两三分钟的脾气,然后就主动找了台阶下,自己把气氛圆了回去。

可这一次,你只迟到了五分钟,他闹了半个多小时,而且没主动找退路圆回去。

从这个角度来说,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然而你明白,这跟记忆中那次只是扭脚而这次是真的重伤在身等等那些所有客观上的不同都没有关系。仅仅是因为现在的你不是那个没有记忆、跟他只是比普通朋友熟一点而已的“保镖小姐”了。

现在的你是有着你们相爱记忆的小新娘,他最初爱上的你,最初爱上他的你。

真真正正的你。

所以他潜意识里相信这样的你不会烦他嫌弃他,也不会接不住他偶尔想尽情多闹一会儿情绪。他也才敢于不给自己想好退路留好台阶,敢于多冲你发一会儿小脾气。

甚至于,这份多闹一会儿后面,可能还有些小小的贪心和故意。

他想从你这里多要一点糖,多要一点爱。

因为这样真正的你太难太难出现了。

现在多要一点,贪心一点,等这一世过去,面对着一个又一个再次失忆的你,在那一遍一遍地重新相识相知、重新从疏远到熟悉的缓慢煎熬里,他才好更有力气坚持下去。

坚持着爱着每一个不论变成什么样子、什么性格的你。坚持着相信,只要熬过去、再熬过去,下一次他可能还能再盼回一次真正的你。

——他从来就是那种性格,他会主动给你看的伤永远不是什么大伤,他会主动和你闹的委屈,也从来不是什么真正折磨着他的委屈。

——他从来不会抱怨你失忆,但那无数次的轮回与遗忘,其实才是他为着爱你,所受的最大委屈。

然而他潜意识地相信着这个带着记忆的、真正的你,却终究还是不相信他自己。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想试探,想知道你会不会觉得他这样烦人难伺候,想确认你不但能接住他的闹,而且不介意。

“我真的不想再失去我的记忆了……”你直接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拥抱和亲吻回答了那个问题,然后抚摸着他的脸颊颈侧,状似牛头不对马嘴地慨叹着自言自语。

“一遍一遍地失去我最宝贵的东西,一遍一遍重新开始……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我的小鱼也太苦了,太受委屈。”

他偏头依靠着你的掌心,定定地看着你。

四目相对,他仿佛很自然便明白了你这句突兀的感慨从何而来,很自然地跟上来你的种种思绪。

你懂得他,他又何尝不懂你。

然后他浅浅地笑起来,笑容有点凄凉,却又含着种很坚定的温暖,仿佛在告诉你没关系,他足够坚强,足够承担这些,而且愿意。

第无数次,他在用笑容宽慰你。

“没关系。不委屈。”

——有人心疼的伤痛就不算伤痛,有人明白的委屈,便也算不得委屈。

“不,有关系。”你摇摇头,领了他这份心意,内心的那份意志却越发如火旺盛,越发坚决地燃烧开去,“你可以不介意,但我很介意。”

说到这里,他很自然地看着你,等你说完具体解释的后半句,但你没有说下去。

你知道你的小鱼被命运折磨得太悲观了,他想要爱却又缺少相信承诺的安全感。他会说,完不成的约定只会成为谎言,现在的满足,也只会在未来变成痛苦。

所以你也学他,真正的承诺,是你此刻决定暂时不说出口的承诺——

总有一天,你要办到你重生转世了这么多次都一直没机会做到的事。

你要送他们回家。

你要给他一个家,像他守护你一样守护他。

你还要拿回所有你的记忆,永远守护好这珍贵的东西,再不失去。

为了你所在乎的一切,你愿意付出所有其他你已不在意的东西。

…………

随着你的心意越发坚决,你心底的志向越发明确,有那么一瞬间,虽然没有发动力量,你的心却仿佛能够隐约感受到万丈黄沙掩埋下早已沉睡多年的海……

那一刻你有一种莫名而又极其强烈的直觉——

你与海神的契约永久存在,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大海,就会祝福你……

  

————未完待续————

本来以为公主哄小鱼有个三分之二章就完了,结果生生哄了一整章哈哈哈哈……

我可太爱写我流虎妞女主对着小鱼一个怼脸开大A上去,把小鱼A红A幸福A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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