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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x你】公主的礼物13

第三锅小鱼饭第十三口。ooc算我的,爱是你们的。

尝试一下公主与小鱼。

这是一个心志坚强,主动探索了海神之心给自己点上了技能点的进击的金沙公主。她自己就能做到很多事,知道很多东西,不需要拯救,甚至想要在这个恶劣的金沙世界里给身边的存在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

——包括她的鱼,尤其是她的那条鱼。


金沙背景本身比较虐,我努力多发糖不发刀,HE保证。

————以下正文————

“要不我们干脆把现在那个人类国王干掉,让公主当人类女王吧!”

“好主意啊!算我一个算我一个!——公主是个好人类,她选出来的人类官员肯定也都是正常善良的好人类,会对我们好的!那我们就不用躲着藏着了~”

“行啊~你们要是真能把我抬上王位,我直接把映月湖和外面的水道都划给你们。到时候人类要是想下河游泳,得拿身份证件交给你们审批,是好人才允许下,在证明身份的小本本上啪盖一个章。”

“要是不申请直接下水,那叫非法跨越国境。初犯的打出去,遣送回陆地,屡教不改的抓走关起来!”

“哈哈哈哈……”

宽敞的“利莫里亚人鱼保护区”大水池子里,此时人满……不,鱼满为患。

在水源如此稀缺的时代,这片虽然面积有限但资源齐备的水域对已经流浪了太久太久的人鱼们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疗养机会。

因此虽然安蒙等对人类极度缺乏信任的长老们最开始持谨慎态度,但有他们的海神大人从中斡旋,且海神本人也是一个身负有伤、人类要想动手大可以早对他下手的状态,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冒险尝试,先送了几个状态确实太差、急需药物和泡水的族人过来。

后来经过几次谨慎试探,确认了你确实真心诚意,没和那些贪婪恶毒的人类串通勾连,他们的海神大人也没因为脑子里进的那几吨爱情的开水而被蒙蔽住,每次被送来泡澡调养的人鱼数量就渐渐多了起来。

毕竟需求大供给少,这池子的每一寸空间每一滴水都得好好利用起来!

于是,你开始每天都能看到一大池子各种颜色的漂亮人鱼,满坑满谷,挤挤挨挨。

过分虚弱或是性格喜静的那些往往聚在远离门的那头,躺在池底或是靠在池边享受水的拥抱和难得的放松,睡觉,发呆。

虽然身上也多多少少打着绷带、多多少少脸色苍白,但性格比较开朗精神头也还好的那批则大都挤在另外这头,凑在一起说笑、玩水。

他们中的大多数在重新得到丰沛水源带来的久违抚慰与安全感后都会不自觉地尽情舒展身体,放出鱼尾。于是十几条五光十色的大尾巴就在池子的中心层叠交错,不时动动甩甩。天光从天窗上洒下,鳞片闪着微光,熠熠生辉。

一个本来就喜欢海喜欢鱼的人类得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顶得住这样的美景诱惑呢?

反正你没有那种毅力。

所以,你选择忍不住就加入。

于是此时你背靠着池子边坐在人鱼堆儿里,正和那几个之前就有过几面之缘比较相熟的鱼姐姐聊天扯淡说说笑笑。左边是湖绿尾巴的莫沅,右边是银白尾巴的撒尔娜,她们的鱼尾凉丝丝地盖着你的腿。

你们背后的水池边上一字排开很多用补气养血的药材食材熬制好后又加了蜂蜜调味的饮料,包括你在内,平等地一人一杯。

面前则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散落着骰子、充当筹码用的果干,和镀了防水膜的纸牌。

你在教这些来自无趣深海的漂亮鱼鱼们打牌。

“西边那栋最高层那个红色天鹅绒窗帘、金挂钩上有鸢尾花印记的,就是国王的寝宫?”这时只顾着看牌半天没说话的撒尔娜突然插了句嘴,一边说一边又甩出一张牌。

“哈哈,娜姐当真了!脑子里潜入刺杀的路径估计已经规划好百分之八十了!”莫沅立刻笑起来。

撒尔娜故意一脸直肠子疑惑:“啊,原来不当真的吗?!”

“哎嘿,我又赢了~”看清撒尔娜甩出的那张牌的花色,你立刻抓起来,连手里正缺这张的其他牌一起摊开。

“啊~怎么又是娜姐给公主点炮?!——娜姐你真不是故意的吗?你玩别的游戏哪儿有这么菜?”

“再来再来!”

“哎你不过来嘛?——都在那坐半天了,过来一起玩啊!来嘛来嘛~我想打局人多的~”莫沅忙着重新洗牌的空当里,你把身子往后靠,后仰着向角落张开双臂。

墙角你画的那个“特别保护区”的路牌下面正放着一张躺椅,和水池隔着一段半远不近的距离,祁煜正敞着衣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这一池子鱼,也看着融入其中笑闹着的你。

几天来他都是这样,需要药浴的时候你陪着他单独过来泡,其他人鱼们过来泡时他每每也跟来打个招呼看一会儿,但不下水,也不走进原本也是他的家园族群的鱼群里。

他总是默默坐在那独自喝饮料,远远望着眼前的画面,似是不喜欢热闹拥挤的疏离,又似是不敢触碰久违的欢欣美好。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沾满血污的手和身上背负的种种东西和这一切格格不入,会搅扰这个短暂的美梦,让这一点可欣赏可享受的时光破碎开去。

他只是遥望着,看他深爱着的族人臣民们和他同样深爱的小新娘小人类和谐欢快地混在一起、闹在一起、笑在一起。

大海与陆地之间的界限仿佛不存在,人鱼与人类之间的血腥仇怨亦不存在。

甚至,那阵阵笑声令他莫名地觉得就连海神书预言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痛苦沉重、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了。宿命的重压似乎在这一刻变得轻了一点,不再那么疲惫无望,那么窒息。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风景,这样纯净安宁的片刻时光,仿佛就应该是假的,就应该脆弱得一触即碎,不能走得太近也不能长久享受,才是应有之义。

于是他就只是守在一边,不远不近地看着。不走过去,也不敢走过去。

那神色既温柔又忧伤,脸上神情依旧是淡漠的,目光却幽深而茫远。似是透过眼前的人群投出了很远很远,穿过无数次轮回往复,看到了曾经的故国与大海,看到了许多许多再也找不回来、却又或许一直都在的东西。

直到他突然被一个并不高大的身体投下的阴影笼罩,在茫远的、几乎要淹没他的怀恋与悲哀、不安与彷徨中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祁煜。”

女孩湿漉漉的小手抓住他的手,笑得像海上的明月一样美,眼底有着如风暴之中指引航向的灯塔一般明亮坚定、永不磨灭的光。

同时,她又有一副娇小的身体,两只手握住他一只手,撒娇又不容拒绝地摇晃他的臂膀:“走嘛走嘛~陪我打牌,给个面子行不行?”

下意识地,他想要起身。

他知道那个动作会牵动腹侧的伤口,会有一股尖锐而清晰的疼痛袭来。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故意的,甚至是期待的。

因为想要确认,眼前这一切竟然真的会是真实存在的,不是痛苦之下精神世界编织出来以自救的幻觉,也不是疲惫已极时的一场梦。

哪怕只是暂时的,只是苦中作乐的暂缓而已,但他的族人们在他眼前得以休养生息,而他的小新娘好好地在他身旁……

他迫切地想要剧烈的疼痛带给他一点真实感,一些相信这一幕的勇气,一个认证。

但故意牵扯伤口的起身动作还没做出来就被制止了。他的明月与灯塔按住了他,蹙着眉心,隔着绷带将手捂在他的伤口上。

“慢点!你起这么猛干嘛?有点作为伤员的自觉行不行?!”

伤口被轻轻触碰时的感觉只有一丝丝一点点的疼,更多是酥酥的痒,以及更多更多的温暖,正从她的掌心渗透到他的身上。

“怎么又在发愣?这几天总是这样,我喊你的时候好一会儿,不管你就在这儿出神发愣。”

“怎么了?又缺安全感了是吗,觉得十万黄沙里的鱼塘伊甸园不太真实?——那要不抱抱,让你蹭一会儿?来,蹭。”

说着,一个潮湿而香软的怀抱就主动扑了上来,抱得结结实实毫不矜持,自然又大方。

——如果世界上还有比剧烈灼热的疼更能带来真实感的东西,那就一定是一个坚决而热烈的爱人。

她真切温暖的身体与怀抱。她对一切凌乱复杂的矫情情绪体贴入微的理解,包容与共情。

“你刚才说……打牌是吧?”

一个其实并没有很久的拥抱,脸颊埋在胸前寥寥几下但很用力的擦蹭,你便很明显地感觉到,包裹着他不断挤压吞噬的那种茫远的、发散的、沉郁而幽暗的、令他跟所有一切唾手可得的暂时快乐都仿佛隔着一层无形屏障的巨大情绪在如潮水般褪去。

他借着你的力量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那种情绪中挣扎出来,精神逐渐集中,注意力重新聚拢在眼前具体的人和事上,然后重新挂起那种慵懒跳脱、漫不经心的,嘴角永远勾着三分笑意的神情。

然后……又躺回去了。

“不去……他们好吵,我讨厌热闹,不想打。”一副祁大画家拒绝参加任何画廊的商业活动、迫不得已被拽去应付差事也要中途溜号的那种表情。

且还拽着你的胳膊不放:“你也别去了,你都跟他们打半天牌了。陪我坐会儿。”

“哎呀去嘛~人少不好玩,就等你了。而且我特意上岸来叫你,要是叫不动,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走嘛走嘛~”你不管,撒着娇拉着他的手拽他。

于是你们两个开始像两个三岁小孩一样互相较劲,一个往起扯,一个往下坠,在不大的躺椅上一阵蛄蛹。

闹了片刻,他终是顺着你拽的方向假装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你拖了起来:“好了好了,我认输……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力气怎么跟头牛一样?手劲儿这么重。”

——天知道,他要是真不愿意,别说他既是人鱼又是男性的那把子力气,单纯体重你也拽不动。

于是你十指交扣拽着他的右手,把他胳膊夹在手肘下,拖着往水池边走。他就略微猫着腰迁就着你的身高,一副技不如人认欺负认摆布的娇弱样跟你走,走得晃里晃荡,嘴里还叨叨咕咕喊自己被绑架了,喊救命。

到了水池边你原样还回到属于你的那个坑里去。

见他过来,人鱼们也没多大反应。

大抵是他这个海神实在是太没神明架子了。人鱼们虽然见了他也跪一下行礼,但感觉更像是按部就班走个流程,双方都不怎么真的放在心上。

海神大人别说没有人类王族那种高高在上的庄严威仪,甚至连班主任出现时学生们自动变拘束的那种无形威慑都没。该跪一下跪完了,随便谁都可以对他直呼其名。

一池子人鱼唯一的反应,大概就是见他在你左侧,你左手边的莫沅非常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挤出一个下水的坑。

然而他无视了莫沅给他腾出来的位置,特意多走了两步绕到你右边去,拍拍撒尔娜的肩膀。

正在理牌的撒尔娜看他一眼,默默往旁边挪了一块。于是他挤到你和撒尔娜中间坐下,非常自然地舒展一下长腿活动活动,顺便把盖在你腿上的两条鱼尾巴扒开,一条腿蜷起来从你膝弯后穿过,一条腿搭在你膝盖上方,用腿给你搭了个“保护罩”。

“你们玩的什么规则?输的先出还是赢的先出?”他很自然地开始发牌。

“输的先出。——该娜姐先。娜姐今天输惨了,疯狂给公主殿下点炮。玩了十一把,她输了七把。”

他便瞥撒尔娜一眼,刷刷刷开始发牌,但没发你那份。发完之后非常自然地抬胳膊把你往怀里一圈,把理好的一把牌塞你手里让你帮他拿着:“帮我看牌。咱俩是一伙的。”

说着还回身拿起你的杯子喝了口饮料,嘴唇正正贴在杯口你留下的浅浅唇纹上。

对这一切,所有鱼都很淡定。

完全没鱼觉得和海神大人如此近距离接触、泡同一个池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鱼大惊小怪,更没鱼觉得多么光荣,多受宠若惊。

唯一就是离得最近的撒尔娜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一脸无语,满脸写着“这男的怕不是有病”……

………………

就这么又打了六七把牌,一贯玩游戏爱上头——事实上他这次也的确挺上头——的人突然主动把牌撂下了,拍拍你的肩膀冲门口方向努努嘴,小声提醒:“走吗?到点了。”

——这几天不管是在泡鱼还是在干别的,只要一到这个时间你就把一切活动叫停,告诉他该换药了,把他带回去重新清洗疗伤。时间久了习惯成自然,一到时间他比你自觉主动。

不过这一次你没他一说就马上起身,而是意犹未尽似的又拿起了他刚扔下的牌:“嗯嗯,你先回屋等我,我打完这一局,马上就来!”

你们玩的那种牌是五把算一局,他撂牌的时候刚打完第三把。

他本以为你会跟往常一样马上跟他走的,拍完你就自己先上了岸,结果你没动。

一开始他干脆也没动,蹲在你身后一边看你打牌一边等。结果两把过去了你也没停下来,玩得很上头似的主动闹着又开了一局,一把接一把,大有没完没了的趋势。

他又催了两三回,你还是很嗨,催就是,“嗯嗯嗯好好好,你先回屋等我,我马上!”

又过了良久,背后那条“一直没被想起来”的鱼终于默默起身,转身回房间去了。

他转身走的同时撒尔娜就在水底下用胳膊肘捅了你一下,直给你使眼色,意思你还不赶紧追上去,这明显是不高兴了。你只当没感觉到,依旧继续手中一半的牌局。

等这一把打完,她直接出声问你:“你还不……”

“姐你过来一下。”你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拉一下她的手腕,示意她跟你到门外走廊那边去,“有个事想求你。”

因为联通着你的卧室,这个走廊的隔音做得相当不错。在一个转角处站定,英姿飒爽的鱼姐姐冲你微一颔首:“什么事,公主说吧,能帮的忙我一定鼎力相帮。”

“但如果是想问什么事的话……能说的我肯定说,但我也只是个没什么特殊身份地位的普通利莫里亚人,可能并不会知道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作为旁观者,撒尔娜自然不难看出你刚才打牌上头是装的,以你之前的行事作风,也不可能这么忽略祁煜的感受。

她显然是看出来了,你是迫不得已,只能故意给你那巨巨粘人、实在哄不走甩不开的鱼点委屈受,为的就是暂时把他气走,好单独跟她说话,仅此而已。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点心机,但有时候感情这种事,就是很容易就只缘身在此山中,再好的观察力判断力都能被身不由己的情绪搅乱。

更何况,那还是一条本来就很没安全感、一边自恃强大什么事都自己扛,一边又并不爱自己,罪责感和自毁感强到离谱的傻鱼。

不过既然她看得明白,自然也就知道,如果你是想问什么事,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公开问、只能找关系处的还不错的朋友打探的消息。

她会这样回答,其实也是以一种委婉的方式亮明了态度——她会尽量满足你,但不能涉及“不能说”的内容,友谊还是抵不过原则问题。

于是你了然点点头:“我明白。有些事,无论是你们的海神大人还是安蒙长老他们,都禁止你们向外透露,尤其是不能透露给我,是吧?”

命令都是一样的,只是出发点不同。海神大人是生怕你挥刀自戕自行挖心。至于长老他们,大概是怕你会带着这颗心逃跑,或是找人类王室联手,节外生枝,出更多问题。

——无论是记忆碎片中那个懵懂的、空有一腔勇气却缺少力量的你,还是现如今的你,安蒙长老对你的态度都比较别扭。谈不上恶意很大,但也实在称不上好。

硬要形容……大概就像现代言情小说里恋爱脑阔少爷身边恨铁不成钢的老管家,恨不能他赶紧收心,封心锁爱搞事业。对你这个“红颜祸水”,态度自然很难好到哪里去。

就……也不能说老人家有错吧,纯就是个立场问题。

“放心,我不难为你。”见撒尔娜默认了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你了然点头,继而抛出了自己真正的诉求。

“姐,你跟谭灵挺熟的吧?之前我听说有一次你被操控着当诱饵兼打手,是谭灵认出了你。”

“能帮我带个话吗?我想见谭灵,跟她单独聊几句。”

“这倒是不难……”已经告诉了你有些事海神本人和长老们都不让跟你说,撒尔娜显然有点拿不准你还提出想见谭灵是要做什么,但出于对你的信任,还是没多问便点了头。

“那你想约什么时候见她?”

于是你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点,继而踮起脚尖凑到她耳畔小声说了你想要的那个时机。

“……哈?!”

听完答案,帅气的女战士耳边顿时红了一圈,既诧异又有点迷之尴尬和不好意思:“这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这个难道不是很正常?”你大大咧咧地用拇指比划一下背后你卧室的方向,“我跟祁煜这种关系,不知道才奇怪吧?”

“……那倒也确实。”

她被你说服了,但脸却更红了,不太自在地小声叨咕:“你们人类雌性还真是……”

结果话音未落,另外一个人类雌性就从转角的另一边冒了出来。

“公主殿下?”

娜莎正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硕大的托盘,盘子里放着绷带纱布棉团等等疗伤工具和好几排大瓶装的各种功能的伤药。

——满满一池子带伤带病的鱼,这兽医的工作量实在过于巨大了,再加上你那鱼还心眼小武力高,为免出现什么鱼塘霸凌之类的惨案,其他鱼的疗伤工作你一概没有亲自沾手。

作为除你之外唯一能进到这鱼塘里的人类和寝宫里唯一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娜莎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反正她之前就已经对利莫里亚人满怀无处安放的心疼了,而且人鱼这么好看的生物谁不想看想摸想亲近呢?

反正你觉得这活儿娜莎干得还挺乐意。

这会儿她端着沉重的托盘过来,王宫女仆的大裙子本来就比较啰嗦,再加上地上还有点方才你和撒尔娜从池子里出来走过来时弄上的水。娜莎看见你就要行礼,结果脚下一滑没站稳,连人带托盘差点起飞,直直就冲你俩扑倒了过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你没反应过来。撒尔娜倒不愧是个顶级潜行者,那叫一个眼疾手快。

无论是东西还是人跟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都没有传来。你定睛就见撒尔娜一手条件反射地抽出了银匕首背在身后做出警戒姿态,另一只手却把那个大托盘给抄住了。

娜莎两手端着都有点沉的盘子,她一只手把着个边拿得稳稳当当,什么东西都没掉。手臂矫健的流线型肌肉顿时绷了起来。

……还挺帅。

至于娜莎本人……不偏不倚地摔到了撒尔娜身上,整张脸正正好好怼进束胸中间凹陷处,扑了个满怀。

“………………”

“对对对对对不起!!!”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小女仆一下跳起来,脸涨得通红。

人鱼那边更夸张,触电似的一个带残影的大撤步弹开一米多,脸红得比她还彻底,简直快冒热气了。

“是、是你啊……无妨。”然后强作镇定地说着,把匕首收了起来。

王宫女仆紧跟着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你你你没事吧?我刚才撞到你伤口了没有?痛不痛?我看一下!”

“没、没事!你你你别过来!”小女仆一步步往前走,传说中一个能顶俩男人的女战士却在那一步步往后退。

“你躲什么啊,昨天前天大前天不都是我帮你换的药吗?”

…………

看着眼前这好笑且迷之眼熟的一幕,你禁不住乐出声来。

“姐,你跟娜莎回去换药吧,我先走了啊!”你敲敲墙壁冲已经退出去好几米的人鱼姐姐喊,“我再不回去你们海神大人要炸了,我怕他委屈得咬着被角掉我一床小珍珠!”


————未完待续————

这几天(到周二)三次元略忙,少更一点。明天需要断更一天,尽量周二更,但不太能确定,最晚周三肯定更!

下一章糖醋鱼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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