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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x你】公主的礼物10

第三锅小鱼饭第十口。ooc算我的,爱是你们的。


尝试一下公主与小鱼。


这是一个心志坚强,主动探索了海神之心给自己点上了技能点的进击的金沙公主。她自己就能做到很多事,知道很多东西,不需要拯救,甚至想要在这个恶劣的金沙世界里给身边的存在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


——包括她的鱼,尤其是她的那条鱼。


这一次,面对她被抓捕囚禁的“生日礼物”,公主没再那么轻易地放那条伤痕累累的小鱼走,而是想为这条鱼做点什么,想把他治好。哪怕只是稍微治好……


金沙背景本身比较虐,我努力多发糖不发刀,HE保证。


————以下正文————


“……还有,我得去。”


听着他并不情愿但又无比坚决地用那种冷硬淡漠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你照旧坐在祁煜腿上被他紧搂在怀里。


他左手环着你,右手张开,掌心里是他莹蓝色的魔力汇聚成的一个半透明地形图。


——昨天,那伙拐卖鱼口的家伙给你传来消息说可以看货了,时间地点到手,当天晚上,祁煜的人就摸清了那个地方的大体地形和人员部署。


这一次,或许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了,当你问起他打算如何突破,他没有再坚持这与你无关,而是张开手臂拥你入怀,手捧地形图认真给你讲起了他们的计划。


最后,又这样说道。


“安蒙不能确定撒尔娜的毒完全解掉了,被俘的人也几乎全是半昏迷状态。莫沅他们几个被控制着,押送他们的看守还带来了更多被强行控制的族人,到时候难免要有一场交手。”


“所以,这次行动我必须参与。”


说到这里,他收起手中的地形图,屈起手指去刮蹭你的脸颊,细细描摹你的眼角眉梢,语气还是那么低沉,透着坚决与冷意,但声音轻缓下来,变得真诚而温柔。


“我确实很舍不得你……不管事情有多糟糕,只要看到你就会开心一些。如果不但能看见你,还能看到你开心,就更开心一些……”


“如有可能,我希望永远和你待在一起,哪也不去。”


“——但是我必须得去。”


“我不可能在他们进行这种厮杀的时候安心呆在这儿……他们需要我的力量,我也必须和他们在一起。”


“你看,这次我表现很好吧?我不瞒你了,不搞不辞而别那套了。”他再次抓起你的手来用力吻你,然后把你的手按在心窝上,屈腿把你抬高,低身深深地仰望你。


“所以,剩下这几天时间,你好好陪陪我。我们……好好地,暂时道个别。”


“等行动结束,安顿好了他们,我还会再来看你。——会尽量多来。以后晚上我还是可以来陪你,我们还是可以悄悄在一起。”


“所以不用难过,不用太舍不得……”


他低垂下眼帘,握着你被按在他心窝上的那只手近乎与本能地、不甘心似的不断地轻捻揉捏,脸上却挤出一个柔和美丽的、宽抚人的浅笑,不知是在安慰你还是安慰他自己。


“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虽然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先选择责任,还是只能暂且离开你。


“道歉倒是大可不必。”你用另一只没被他捉住的手抚摸他的脸颊,让他再次将脸贴在你的掌心里。


——至少不是为了身为海神必须优先选择与族人们共患难而道歉。


——要道歉,也是因为纵然坦白了要走,却终究还是对我有所隐瞒。


虽然身为公主,你对刀剑相击的那种战斗并不熟悉,理解只停留在纸面上。虽然他方才说起安排时也很真诚,没有一句骗你。但你感觉得到,他依然在避重就轻,对一些危险刻意不提。


这次行动,远比他说出来的更加困难和凶险。


甚至于,他会刻意强调说“等安顿好了他们再来看你”,也是因为没把握他自己能全身而退。


或者说,大概率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果受伤太重,有段时间不便出现在你面前,有了这句铺垫,你就不至于太过挂念他担心他,也不至于会因为他迟迟不来而委屈生气。


他等你等过太久了。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等待一个允诺过会回来的人却一直一直等不到是种什么感觉。那种熬人的牵挂担忧,那种怀疑自己被抛弃、又不肯相信自己真的被抛弃的委屈。


他不愿将那些精神上的摧残熬磨加诸于你。


而你,实在过于了解这条鱼……


然而你没有直接戳破他坦率一半遮掩一半的小心思,也没顺着他的话开始跟他谈感情,依旧从理性的角度去谈关于几天后那次行动安排的话题。


“你们的人手太少了。”你说。


“除了你们被操控的族人和可能依旧余毒未清有些狂暴的撒尔娜,我上次在他们据点看到那些要命的机关在这次这个据点肯定也会有。”


“而且那些人还有专门针对你们的武器。——人类本身的战斗力虽然没有你们强大,但那些人很阴险很残忍,你们不能忽略来自他们的威胁。”


“……场地空间太狭小了。放进更多人手反而会相互阻挡动线,发挥不出实力。”他默然了一瞬,继而这样回答你。


这倒也不是假话。


正因如此,他才将调动的人手分成了两组潜入,等第一组牵制住外围的敌人再由第二组潜入深处,而不是一窝蜂全冲上去。


可总人手还是太少了。


也正是因为人手少,这行动的危险性才越发提升了等级。


你明白,他没说出口的另外一半理由,是利莫里亚的幸存者本来就已经太稀少了。没伤没病、或者有伤病但至少仍能作战的,就只会更少。


在这个十万黄沙的世界里挣扎着生存的人鱼,状态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他不是不想安排万全之策,是已经没有求稳的资源与能力。


“你们这样,伤亡会很大的。”


——也包括他自己,尤其是他自己。


你知道他一定会让他自己扛下最凶险的部分,会尽他所能援护每一个族人,哪怕代价是他的鲜血、健康、乃至生命。


“我……”他想反驳,想开口说点什么安你的心,但话没出口嘴就被你捂住了。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们利莫里亚人虽然体力好又人均悍不畏死,确实是凶残的深海肉食鱼,不是陆地上的羊。但你们这全族都练潜行、没点兵种搭配的战术水平,也是真的拉。”


“全族都把技能点在攻击和敏捷上,一群鱼里没一个知道点防御的,这都什么鬼操作?……反正上去就是干,活下来算赚到,活不下来算命里该然?!”


“你们就没想过在这方面向人类学习一下吗?——比如盾牌兵顶在前面,弓兵在后面嗖嗖放箭,把敌人阵脚打乱之后骑兵步兵再冲上去砍。”


“是,你们现在这点人手,而且技能点都已经点歪多少年了,让你们内部再分化多兵种是有点难为你们。”


“但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们的阵营里现在有一个不一样的兵种了,一个还不错的控制系法师?”


“她可以直接把所有敌方人类控住动不了,瞬间缩小兵力差距。然后你们再冲上去干,可以安全不止一点?”


你把左手从他掌心里轻轻抽出来,四指握拳,单用拇指点点自己的心,右手则掰住他的脸。


“——一个控制系的巫师远比一个强大的潜行者更能庇护住别人。而且,是更轻松地庇护更多的人。”


“祁煜,通知他们行动延后,推到邀请函上的那天。”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他立刻断然拒绝,甚至有些愤怒,像被踩了尾巴戳了肺管一样,异常强硬、甚至有点凶地用他那双原本看你时永远温柔永远含情脉脉的眼睛狠狠瞪着你。


为表坚决,他甚至一把推开了你捧他脸的手。


可推开后又下意识地不安,又急急攥住你的手腕。


“而且你说的那个根本就没有可行性!”


“人类王族不可能允许你把我带出去。你难道要我留在这王宫里,明知道他们在浴血厮杀,明知道你也在那,也有危险,却只能呆在这儿等消息,什么也不干?!——你当我是什么人?!”


“如果我提前走,发现我不见了,明知道利莫里亚人疑似有异动,你觉得人类王族还可能会允许你出宫?!”


“就算那天我可以在你启程后自己跟出去,可那到底是慢半拍,万一我赶过去的那个时间差里有什么变故,万一你……”


他到这里卡住没再说下去了,只是用一种既坚决不容反驳、同时又带着三分说不出地脆弱的眼神望着你。


哪怕是在着急,在生气,他也还是不愿说出“万一你出了事,而我没能及时赶到,没能保住你”这样的假设。


仿佛是怕冥冥中有什么定数。像他那样从来不被命运眷顾的人,他怕一旦宣之于口,就会一语成谶。


“可现在只有我的力量可以帮到你们。如果你执意把我排除在外,不用我的力量,就会有更多你的族人因此受伤,甚至牺牲生命。——你真的能这么做么?”


你平静而郑重地说着,却每说一个字都觉心疼,甚至不敢接触他听见这话时的眼神。觉得自己能冲他说出这话,心是真的挺狠。


——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你的安危和族人们的安危,每一样都是他宁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想去守护的东西。伤了哪边他都会疼得受不住。在这之间,他根本没法选。


无论怎么选,他都会觉得自己自私,觉得自己有罪。觉得是他为了某个/某些重要的人而抛弃、伤害了另一边同样重要的人。觉得是他不够强大,才没法完美地解决,才进退两难。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族人们和你,总是被摆在天平的两端,他总是被逼着在两者中选。


这太伤太痛了……


所以这句话说完,你几乎没敢停顿,马上就接上了下一句。


一边说一边握紧他的胳膊,挽着扶着他,给他支撑的力量:“所以,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哪边都不选,选两个都要。”


“——让我来负责保护你的族人。而你,负责保护我。”


“可……”


“我知道,你到现在都觉得这个选项是不存在的。你想不出办法能让国王同意我带你同去,而且中间没有哪怕一分钟你不在我身边的时间差,能确保你不会护不住我,不会出问题。”


“但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办法呢?”


“你自己不也一直都把‘狡猾的人类’挂在嘴边吗——承认我狡猾的人类脑子天生比你那死心眼的鱼脑子更擅长琢磨这类问题,学会遇到麻烦找我帮你想办法,怎么就这么难呢?”


疼惜地摸摸他的眉梢眼角,轻轻抚慰着那方才被你一句话逼得进退维谷、前后皆是穿心之痛的凄惨破碎又不得不隐忍坚强的目光,你伸手进内衣里,取出那个贴身深藏着的小瓶。


瓶中之物倒在掌心。一块月白色的鳞片,在夜色下微微闪着光。


……………………


“公主殿下!”


三天后,随着很大一阵令人揪心的物品落地摔碎的巨响声后,随着一声痛彻心扉、想压抑却实在压抑不住的惨痛悲鸣从你的卧室里传出来,娜莎拿着钥匙心急火燎地推开了原本从内反锁的门。


方才的动静实在过分大了,听起来就很危险很不同寻常,因此除她之外,门口还有好几个当班的王宫守卫,以及她的顶头上司女仆长。


看清屋里的状况,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尤其是娜莎,惊得手里的钥匙都差点掉到地上。


这段时间,你对你收到的这条美貌人鱼有多宠爱,整个公主寝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快口口相传蔓延到整个王宫。


而此时此刻,他正以一种猝不及防被偷袭伤到要害后极其痛苦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肌肉流畅矫健的手臂被你绑窗帘的绸带反绑在身后,身边是猛烈挣扎却终究徒劳后的一片狼藉。


你则正毫不怜惜地抓着他的头发摁着他的头,右手拿着那把华丽的特制短刀,刀尖上沾着还在往下滴的血。


你拇指按着刀刃,一块血淋淋的月白鳞片正贴在刃口上。


他已经脱了力似的,颤抖地呼吸着,拼命地想要扭动身体挣脱你,同时又无比不可置信地看着你,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似的自嘲地摇着头,扯起凄凉的无声惨笑。


那笑容的幅度大到扭曲,笑得破碎不堪。


俨然他是真心实意地爱上了你这个心疼他、尊重他、照顾他养伤的独一无二的主人,可一片真心给出去了,却发现那只不过是糖衣炮弹。说到底,你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漂亮玩物,一个你乐于一时娇纵的男宠。


他颈侧蓝色鳞片中间那块火山口般中间凹陷下去的狰狞伤口随着他仰头惨笑而展露无余,正对着门口的方向,随着他的动作,一股鲜血便顺着颈侧淌到地毯上。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连你也这样对我……怎么连你也这样对我?!!”


带着被心上人背叛的蚀骨之痛,他哑着嗓子悲惨地喃喃着,一下下用后脑撞着地面,最后又化作绝望悲愤的嘶喊。


与此同时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似是要发狂了一样想要挣脱那并不多宽多结实的红布条的禁锢,但致命弱点遭遇重创后的身体太痛太虚弱,最后只变成无助的扭动。


而你则只是淡淡地松开他的头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漂亮的玻璃瓶,往里面装上半瓶细沙半瓶清水,将那鳞片放进去。那鳞片便小贝壳一样微微陷进“沙滩”里。


你盖上盖子,又颇有闲情逸致地拿出一根细丝带系在瓶口上。


——豢养人鱼的贵族们在拔掉他们的逆鳞之后都是这样收藏的。而你这么做,主要是因为这样就没人会再把它取出来。


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这片鳞并不似传闻中那样,是人鱼身上最柔软的一片鳞。虽然月白的颜色让它看起来确实比莹蓝色的薄软,但它实际很坚硬。


一连串动作非常连贯,甚至有点闲适。


收好鳞片,你又从抽屉里取出药水纱布等等,还有一卷黑色的蕾丝缎带,坐回他身边揉着他的脑袋不走心地哄:“好了好了,上点药包一下,过一阵就不疼了。”


“谁让你自己恃宠生娇,就是不乖呢?——我再弄一条鱼回来给你作伴难道不好?怎么就这么独,一天天为这点事又作又闹的,还给我摔东西甩脸色,怎么劝都说不通?”


说话间解开他手臂上的布条,揪过来让人枕到腿上。


“你放心,虽然今天给你长个教训,但只要你乖,以后该疼你我还是会疼你的。”


“你看,你但凡早听话一点懂事一点,我也不用这样……”


标准的捅一刀之后再给揉揉、顺便把锅甩到受害者头上的PUA操作,显得你极其虚伪又无比薄情。


他躺在你腿上,伤口被触碰时疼得发抖,用那种爱而不得、爱恨交织、因爱生恨似的目光盯着你,继而突然崩溃一样地猛一把掐住你的脖子,将你掀翻在地,神情似哭似笑,状若癫狂。


“连你也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找别人……我这么喜欢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还要再找别人?!”


“我不跟别人分享,我凭什么要跟别人分享?!绝不!!!”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公主……呵哈哈哈……你是我的命!!!”


病态疯狂地嘶吼中,暗紫色的匕首在他手中陡然出现,笔直地刺向你的胸膛,似是觉得只有你死了才不会失去、不会被抢走一样。


“公主殿下!!!”


门口的人尖叫起来,卫兵更是顷刻冲进屋中。


然后,匕首的寒芒精准地停在了离你心窝还有两厘米的地方。他眼白里迸着血丝,咬着牙竭力想把刀尖再往下捅,然而身体却像脱离了掌控一样,疯狂颤抖,手却纹丝不动。


“说了别闹……你伤不了我的。契约既成,从今往后,你永远都伤不了我。”


你丝毫不惧,好整以暇地去把玩他的脸庞,笑得嘲弄:“真好,就算发疯,也还是这么漂亮。”


僵持了几下,最终他一把将匕首扔开,整个人脱力般侧倒下去,捂着颈侧伤口无比崩溃地蜷缩起身体,发出愈发悲惨绝望的低哑咆哮声。


你则不慌不忙地从地上起来,整理衣衫,看着匍匐在你脚下的他冷笑,坐到床边,拍拍膝头用命令的语气说:“爬过来,趴这儿。”


于是他以一种极其屈辱极其崩溃不情愿、但身体却无论如何无法反抗般的姿态踉跄颤抖着爬过来,半跪半坐在你脚边,把头侧枕在你膝盖上。


你不紧不慢地给他颈侧的伤口包上绷带,又将装饰用的蕾丝缎带绑在绷带上。一边缠,一边抬眼看冲进来的那些人,淡淡问:“怎么了吗?还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都退下吧。”


于是一大帮王宫仆从面面相觑,最终只得又退出去,陆续告退离开。


——所有人都很震惊,但似乎又都没有那么震惊。


这一切得归功于这三天来你俩的铺垫工作做得足够好。


三天前,你故意当着仆人告诉他要再买条人鱼回来,然后他就表现得非常不能接受,吵架摔东西的,陆续小闹了好几场。你则表现得越来越不耐烦,安抚得越来越糊弄。


一群人中,属娜莎最震惊。


毕竟这十几年来她最了解你的性格心性,而且前一阵还是你一桩桩一件件告诉的她人鱼们承受的遭遇。她听完都心疼,自然不觉得你会突然下手对你一直宝贝着的人鱼这样。


所以当其他人都陆续走远,只有她没动。


“殿下,您这……”


人类里最了解你的小姑娘看看你再看看脖子上缠着绷带但气色细看起来并没很差的人鱼,眼神闪烁,似是若有所觉……


“娜莎。”你突然叫了她一声,她的目光立刻涣散开来,心灵开始和你的心共鸣,但没有立刻睡倒下去。


“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动念要把我和利莫里亚人之间的事传扬出去,你会立刻忘记相关记忆。你会相信我从最开始就只是为美色所迷,留下一条美丽人鱼做男宠,仅此而已。”


“但如果你一直不动那种念头,愿意站在我们这边,你将可以保留所有珍贵的记忆……”


说完,你收起力量,她也身子一颤缓醒过来。


并且浑然不觉方才时间已经悄然溜走了十几秒,接着方才的情绪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您这……不会是……装的吧?”


“恭喜你答对了。”你摊开手对着她超级灿烂、超级理所当然地笑,“过几天我不是要出宫一趟嘛,有一些原因,我必须得带着他一起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心我把他带出去。”


“您……”小女仆的神色在那一瞬间有点复杂,既有“公主果然是又憋着要搞事情”的心累,也有“我家公主果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的安心。


“别问我要干什么,这个不能告诉你。”你竖起一根指头打断了她的问话,又拉开抽屉从最里面的死角里抠出一大坨已经碳化了的黑黢黢东西,“你下去休息吧,不许出卖我哦~——顺便再帮我把这玩意儿扔出去。”


——那一坨焦炭原本是一瓶你以前给“兽医站”小动物们修补它们啃坏的食盆水碗用的白乳胶。


天知道这几天你们俩有多努力,才终于用那玩意儿和你的化妆品完美模仿出人鱼颈侧逆鳞被挖掉后那凹下去一块的伤口形态。特效化妆真不是随随便便能研究会的东西。


大功告成之后,自然是赶紧让能随手放火的人鱼给主要作案工具来了个毁尸灭迹。


娜莎走后,你立刻俯身,捞起一直还半是跪着半是侧坐地叠着两条长腿偎在你脚边、乖顺地枕着你腿的人鱼。


“牛逼牛逼牛逼,这演技真的绝了!满分一百,你这得打一百二,简直是被当画家耽误了的全球影帝!”


搂着他肋下往后一仰,你俩便双双倒在床上。


你带着演(搞)出(事)大获成功的愉悦,乐着爬到他身上,抱着他像欣赏新奇物件似的左看右看,一边动来动去,一边滔滔不绝拍彩虹屁。


“就你刚才喊的那一嗓子,太没治了!我明明知道是假的,您那个伤是特么半个小时前我亲手画的,可硬是听得我心里头忽悠一下。一瞬间甚至有点怀疑,我拿刀比划的那一下不会真划着你了吧……”


“哦还有那个为情所伤、身不由己的难受劲儿!最后那个黑化疯批!还有中间那段那眼神,那几下躺地上哆嗦的,愣是活活把我这个配戏演员给看心疼了。”


“刚我一直就在那疯狂表情管理,疯狂自我洗脑‘我就是个没有心的坏女人’‘我对这鱼纯是沉迷美色,没得一点真感情’,就怕一不留神直接泪目了,下意识把你拽过来搂怀里。”


他明显听得很受用,眉眼间都含着浅笑,声音懒懒的,透着点故意浮夸的炫耀,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气息:“演技好吧?我除了画画,以前还演过点歌剧话剧音乐剧。练过,专业的。”


这份受用里一小半是孔雀开屏展示长处的雄性生物就爱听你夸他。另外一大半,则是高兴听你叭叭叭地说你就算明知是假,还是会下意识地舍不得,还是心疼他。


——鱼脑子自动翻译出来,就是你在变相对他表白心意。


“我的演出票那时卖得可贵了,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更不用说是坐在台上看演出,这种VVVIP席。”


“因为演对手戏的是你,我演得开心,高兴演,所以出场费就免了~”


“但是,得收个票钱。”


这人心情不错安全感在线的时候一贯都很会,躺在床上言笑晏晏的,一手搂着你,一手便托起你的脸来吻你,还故意吻出了一点唇齿交缠的响声。


一吻过后分开来,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伸舌尖又再舔舔你的唇珠唇缝。


同时,明明是他自己主动亲的,眼周耳廓依然染上一层不争气的薄薄羞色。嫩嫩的娇娇的,像春日桃花一样的淡淡粉红。


“不过也得归功于公主殿下这个导演兼编剧,剧情设计得好。——就是这种三分真七分假的剧情,才最能发挥出演员的最佳演技。”亲完,他又反过来夸你。


“这里面还有真的呢?”你用鼻子拱拱他颈侧那个并不存在的“伤口”,又抓过他的手来,在手指侧面那道已经封口的浅表刀伤上亲亲舔舔,笑着反问。


“我什么时候这么欺骗过你的感情?你面不改色咔给自己手上来一下我都看得心底一抽,我能舍得真这么伤你?”


——方才为了演出效果足够逼真,他不得不放了点血出来当道具,抹在脖子、刀刃和那片鳞上。


“当然有真的。”


他换一个姿势将你再往上举举,搂得更紧密一些,微微歪头,清亮温柔的眼睛里含着殷殷温润的星辰大海。每说一句,便微欠起头来再一次深深吻你。


“比如,你要是真的非要再弄条别的鱼来跟我共侍一主,我搞不好真会失去理智,会发疯……但发疯的方式肯定不会是想杀了你。”


“再比如,你真的是我的命。只要你需要,或者你想要,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还比如,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未完待续————


今天是甜甜软软被play的影帝小鱼,明天正式干仗,会是帅气强势的小鱼


(我之前还以为这锅饭会是个短篇,结果发现想给金沙HE,它短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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