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你】公主的礼物7
第三锅小鱼饭第七口。ooc算我的，爱是你们的。
尝试一下公主与小鱼。
这是一个心志坚强，主动探索了海神之心给自己点上了技能点的进击的金沙公主。她自己就能做到很多事，知道很多东西，不需要拯救，甚至想要在这个恶劣的金沙世界里给身边的存在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
——包括她的鱼，尤其是她的那条鱼。
这一次，面对她被抓捕囚禁的“生日礼物”，公主没再那么轻易地放那条伤痕累累的小鱼走，而是想为这条鱼做点什么，想把他治好。哪怕只是稍微治好……
金沙背景本身比较虐，我努力多发糖不发刀，HE保证。
————以下正文————
“找什么呢？外面还能有什么比我好看？”
从善如流地搂着他啄了一下下颌角作为“迟到一分二十八秒”的补偿，你径自走向祁煜方才站着的窗边，透过栏杆往外看。
窗框上鱼尾镖扎出的小洞又多了一个，但窗外并没有人。
他一手插着兜懒懒散散地跟过来，靠坐到旁边窗框上，圈着你的肩膀把你拉过去，三分委屈三分疑惑，撒娇地问。
问着，到底还是没忍住，把潇洒插兜的那只手也拿出来，拢在你腰间。
“我就是好奇。——我怎么不知道，鱼还会有没事自己站窗户边晒太阳的习惯？而且还是半下午的大太阳。”
你一边说着，一边顺着他的心意靠到他怀里，随便他粘人。
“利莫里亚人虽然不是陆地上的羊，却也不是海里普通的鱼——普通的鱼不但不懂得享受阳光，也没有总想抱着主人蹭的习惯。”
他说着低头用脸颊蹭你的额头和侧脸，然后又冷不防地轻轻啄吻你的眉心。笑笑地看你，满眼能溺死人的温柔和真诚火热的眷恋。
“可我不光想蹭……还总忍不住想亲。”
——笑容有假的成分，但眼神和说的话确实是真。
“亲亲亲，让你亲尽兴。”你干脆双手捧住他的脸往中间一挤固定住，自己大大咧咧地把脸颊凑上去，换着各种角度主动贴他嘴唇。
“我的鱼说话又好听，长得又好看，心心念念全是我，还有才艺傍身——这什么人间尤物？必须集本公主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你不说话时他主动出击还挺会的，然而你一开始叭叭叭地接招反击，这条技能全点了攻击和敏捷、防御一点没加的鱼就瞬间完蛋。
没几下他就肉眼可见地在你手心里羞红了脸，脸颊热乎乎的，心脏也砰砰砰地敲起一分钟一百次以上的鼓点。
“你……你一个小姑娘，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
“好啊，我矜持一点，那你别抱着我了。”你嘴上说着，作势去扒他搂着你的胳膊，但并没真的使劲，“咱俩以后就是单纯的主宠关系，晚上我睡床，你在我脚边睡地毯。”
“那不行。”他也知道你没真想挣脱，但还是越发抱紧了些，头埋到你颈窝里拱着撒娇，“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能欺负玩弄完了就丢一边。你得对我被你标记过所有权的身心负责任。”
——我哪儿欺负你玩弄你了，天地良心？！
明明这段时间我对您老人家连心疼带照顾的，伺候得比娜莎伺候我都全面。
你心里腹诽吐槽着，却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跟他笑闹一会儿，这才又反手勾住鱼脖子，用鼻尖蹭蹭闹了一阵笑容真实多了的鱼脸。
“嗯，这样才对。——比刚才我进门时生挤出来的那个假笑面具好看。”
你重新捧住他的脸：“以后不是真心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我还看不出来你是真笑还是装蒜？”
“知道你不想破坏我的好心情，想让我开心，但其实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在这儿，我就挺开心。”
“看你特意挤个假笑给我，只会替你心累，并不会更开心。”
“甚至……我有时候不但不想看你那样笑，还想再看一次你哭……抱着我哭。”
——你知道你曾经爱掉小珍珠的小鱼如今已经没法再轻易哭出来了。可还是会想，会希望他有一天能彻彻底底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能把这些年压在心里的痛好好哭上一哭。
哪怕，是要等到大海重新回来的那个时候。
“…………”
被你点破，他默然了一瞬，微垂下眼帘，长睫毛像两把鸦羽小扇。
随即，又带点自嘲意味地轻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认输似的抓住你的手腕，在你掌心里蹭两下脸，轻声“埋怨”道：“你这都是什么折磨人的奇怪爱好……”
“好，我努力……”但随即他又认真了一点，痴迷地将口鼻埋进你的掌心里，吻你的手，“这习惯好多年了……我以后尽量控制一点。”
“嗯，乖。”你奖赏似的也伸头蹭蹭他，肯定他这个还能好好把你的话听进去的良好态度。
“好啦。——你之前不是说想跟我学画画吗？来，教你。”
蹭蹭亲亲了一会儿，他心满意足似的放开，牵着你的手站起来，从画板背后拿出一支崭新的画笔，拿给你“献宝”。
“你看，我亲手给你做的专用画笔。用的从你那小一百一十八屁股上精挑细选剪下来的毛，既柔软又容易画出肌理感，最适合新手。”
……等等，小一百一十八不是一条沙漠蝾螈吗？它哪来的毛？？？
你疑惑地接过那支手作的画笔仔细端详了一下笔端浅褐色的软毛……
“这应该是……小一百一十七的毛？”小一百一十七是只棕黄色的长毛兔。
“都已经知道我才是最先来的了。”他拉开椅子往画板前坐下，身子往后靠，然后便伸手拉你，示意要你坐他怀里学美术，“其他所有都往后顺移一位，给我腾地方，难道不应该？”
……不是，你还真跟一帮都不能变成人的真·小动物攀比？！
“另外，你那小二十被我扔了。”
……小二十是哪个来着？编号一换，有点乱套。
“它太吵了，每次吹笛子都被它打断。长得也花里胡哨的毫无美感，看见它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灵感就顿时全被吓跑。”
哦，那个鹦鹉。
“哦。”你点点头，表示知道。
“……不生气？”
见你反应如此平淡，他反倒有点不安似的，脸上神色不动，目光却小心翼翼起来，一边试探着问，一边端详着你的眼神。
“我未经同意，就擅自扔了公主殿下饲养多年的鸟？”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都放生它二三十次了，只是它自己总还飞回来而已。我本来也想着回头再放一次试试。”你不禁失笑。
“那以后这活儿就交给你了——如果万一它还是飞回来，我就不管了。你帮我看着点，再重新放掉。”
“我现在复苏了一大部分记忆了好不好？这么多年相处了，您是利莫里亚掌管醋坛子的神，这我还能不知道？”你凑过去从背后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畔打趣他。
于是人鱼红晕刚消下去不久的耳朵边又红了起来，心虚嘴硬地逞着强，小声逼逼叨叨：“谁吃醋了？我这么英俊不凡、潇洒迷人的人鱼，还能吃一只破鸟的醋？我……我单纯就是看不惯，嫌那鸟又丑又吵！”
“好好好，只是嫌弃，不是吃醋~”
你一脸“啊对对对，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浮夸地疯狂点头。
说着冷不丁地往他泛红的耳廓上又啃一口：“嫌弃谁就把谁扔出去，合情合理合法——谁让我家鱼是我原配夫君、正宫驸马呢。”
“你……”
本来还只是耳朵红，被你冷不防一亲，再加上那几句夫君驸马的骚话，瞬间又一次变成了快要冒热气的全红透。
眼看你还一脸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玩、大有还要叭叭出更多虎狼之词的架势，他回手直接把你扯过去摁进了怀里，用怀抱武力压制住：“消停点，你的油画老师要上课了。还想不想学了？”
“不学了。”
你一脸本公主娇蛮任性想一出是一出地直接把他刚拿起来的画笔从手里抽走，非常有夫妻相地随手一扔，乱放东西的习惯跟他一脉相承，一毛一样。
然后拉起他的手，十指交扣，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今天不想学画画，想学点别的。——走走走。”
………………
“我想学游泳。教我游泳。”
半个小时后，你拉着他站在水边，指着面前的映月湖，理直气壮地提要求。
一边要求，一边行动力超强地从罩衫口袋里掏出一卷防水胶布，把他原本也没扣几颗扣子的衬衫一扒，开始大刀阔斧地把他肩膀上还贴着纱布的几处伤口连纱布一起糊住。
——鱼的伤口虽然不怕沾水，但映月湖毕竟是个湖，水没有那么干净。
“公主殿下……这……”见你完全没给人鱼任何拒绝的余地，完全就是一副“本公主已经决定了，你个小奴隶必须照办”的架势，旁边手捧着一个锦盒的娜莎一脸为难。
“殿下，送他来的小伯爵再三再四叮嘱过，利莫里亚人一旦下水会变得非常敏捷凶悍难以控制，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下水，最多也就在浴桶里泡泡……”
“我不管，我就要。”
你一脸“本公主就是不讲理了，有本事咬我啊”的表情。
“而且出宫的水闸不是都已经关闭了吗？他又跑不掉。”
“可万一他……您……”娜莎是真的担心，真的怕出事。
——公主殿下怎么就不明白，重点根本不在于这条人鱼会不会借机逃跑，而是万一他突然凶性大发想伤人，远处的王宫守卫根本赶不及过来救？！
尤其殿下还怎么都不肯像别的饲养这种鱼的贵族大人们一样拔掉他的逆鳞缔结契约，至今都没有！
可现在提拔逆鳞的事，殿下肯定不但不听，可能还要闹脾气不高兴……
“殿下，如果您真的非要他跟您一起下水的话，那至少……无论如何给他把这个戴上吧……”
快急死了的女仆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几乎快要为难得哭出来了：“求求您了！您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实在是担待不起……”
锦盒里，放的是一套银色的、外侧雕花镶宝装饰得很华丽、内侧却刻意做成了一旦挣扎就极容易受伤的锯齿状的笨重铁链和镣铐。
此时，没等你说话，他却是已经伸手把那精美的刑具抓了起来放到你手里。
然后顺势往湖边的石凳上坐下，放低身子，乖顺地并拢双腕，毫不反抗地伸到你面前，示意你动手。
“……这你也能接受？”你看看手里的镣铐再看看他。
他仰起脸来看你，露出一个很卑微但很真诚的清浅微笑，瞥一眼旁边你兴致颇高闹着非想下去游泳的映月湖：“早说过了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他甚至主动把那羞辱人的玩意儿拿了回去，开始把铁链自己往手臂上绕。
“那要是我不想呢？”你不由苦笑，既领情又有点无奈，劈手把那玩意儿又抢了回来，往远处一丢，“你愿意接受，我还舍不得呢。”
“娜莎……”扔完，你转身面向身边无辜又为难的女仆。
一手捧住她的脸颊，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娜莎，我今天带我的鱼下湖游泳了……我听了你的劝告，给他戴上了戒具……他也一直都很听话，没有挣扎反抗，对我非常驯服……”
“你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你全看到了，你从来都没有睡着……”
你一字一句如蛊惑人心般缓缓说着，那颗心的力量随之铺展开来，共鸣着女仆的心，很快令她的目光变得迷茫混沌，懵懂发散。
“我……没有……睡着……”
短短几秒，女仆便痴痴重复着你的最后一句话，身子猛一下软倒，跌进你怀里，沉沉睡去。
你一把接住她，抱她坐到另一个石凳上，趴在桌子上睡，然后才转身看向旁边满眼惊愕的人鱼。
——虽然他是为这颗心而来，而且似乎这颗心原本就是属于利莫里亚、甚至就是属于他的。但他保有它的时间显然太短暂了，对它具体有什么样的力量，还不如现在的你清楚。
“怎么样，牛逼吗？”你看着他笑，蜷起手指去碰他的嘴唇，“像不像深海里法力强大的女巫？”
“说来，海底到底有没有女巫？”
他还没完全从你方才展露出的“魔法”中完全回过神来，显然脑子里正疯狂琢磨着什么，但听见你的问题，还是下意识地给出回复，摇了摇头。
“居然没有吗？海底应该要有个女巫的啊……所有的童话故事都说有。”
“你也说了是童话，童话都是骗人的。”
“可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的可以有。”
五岁以下儿童斗嘴似的跟他车轱辘话来回扯了几下，你停止了这场毫无营养的顶嘴活动，脱下身上的罩衫露出里面下水游泳的裙装，一拉他的手臂：“走了，陪我游泳。”
说完，直接站在湖边，潇洒地往后一仰。
扑通——
“小心！”
几乎是你故意直挺挺像个真不会游泳的石头似的倒进湖里的同时，他就飞身扑了上来，在入水的同时把你紧紧抱住。
——在人鱼的怀抱里，人类也是可以在水中呼吸的。
“呛到没有？”他搂着你，扶住你的头，见你没有咳嗽难受的意思才又放下心来，“哪有人类游泳是那样下水的？你怎么就这么……”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又扫到了你身上，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把你摁进怀里，两条胳膊一条环着你的胸一条下去捞住你的胯，帮你把重要之处遮了个严实。
面带潮红，一脸又惊又气，又羞又恼。
“你这裙子怎么回事？！你……你就穿成这样游泳？！”
——在这个只有王城里才有仅剩的最后一点水源的世界，很显然，绝大多数人类都并没有游泳这种需求。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发明游泳衣。
以前走水路出宫玩，你都是提前用防水布包着娜莎的女仆制服踹在怀里，游出去之后再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换衣服。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的人类衣服，下了水之后基本只分两种：要么变得死沉，要么变得很透。
——比起沉，你当然选择透。
“怎么了？这里除了你又没别的男人。娜莎也是个女的，看到就看到。”你理所当然大大咧咧地说着，一脸无所谓地考拉抱树一样抱住他的脖子，腿盘住他的腰。
“而且，我不穿得清凉易走光一点，怎么合情合理地要求我下水玩的时候这附近都不许有男的，让那些王宫守卫离远点、巡逻也不许往这边走？”
“不把他们都支得远远的，我还怎么跟我的利莫里亚潜行者私底下串通密谋？”
“哎……”你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晃晃头，示意他注意听你说话，“你就不觉得，大太阳底下让你的族人跑进宫来，蹲窗户根底下跟你接头交换情报，这不太人道……不太鱼道？”
“哦，准确来说，让鱼飞檐走壁这个事儿，本身它就不太鱼道。”
“…………”
对接头被你发现了这件事，他似乎并没有十分意外。
他只是突然沉默下来，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有点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对你有所隐瞒而难过，觉得辜负了你的信任和体贴，怕你因此不高兴。
或者，还有点因为想让你彻底置身事外却又没有做好而隐隐负疚。
“好啦，我又没说过不让你和你族人们联系。这也谈不上背叛我——你又不真的是我的活玩具，我的利莫里亚小鱼奴。”你安抚地摸摸他的头。
“以后再需要见他们时，就跟我说。”
“我下湖游泳的时候，王宫通往外面的水道都会下闸。你让他们早点来，趁关水闸之前就进来藏好。”
“我玩水的时候这附近都不会有守卫。我泡在岸边给你们望风，你们就潜深一点，在水底下舒舒服服地慢慢聊。”
“鱼嘛……果然还是不适合飞檐走壁、登梯爬高，应该多走水路。”
“可是……”他近乎本能地想要拒绝，不想让你掺和进来哪怕一点点，担哪怕一丁点风险为他们提供帮助。
“哪儿有那么多‘可是’。”你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住这条傻鱼的两侧腮边肉，“你仔细想想，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危险？——我倒听听你能说出个一二三点不能？”
“这对我来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贯胆大任性的小公主突发奇想非要在水里玩鱼’，仅此而已。”
“哪怕就算他们不小心出了纰漏被发现点什么，我反正就一直好好地在这里跟我的鱼玩。”
“——什么别的鱼？那不是你们王宫守卫的工作吗？我反正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清楚。”
“有证据说我跟潜行者串通一气吗？没有吧？我可是有人证说我啥也没干，我的鱼也除了陪我玩啥也没干。”
你说着，腾出一只手指指岸边还在熟睡的、被你催眠洗脑了的娜莎，你的所谓“证人”。
“………………”
他一双漂亮眼睛直直盯着你，一时没有说话。
你仿佛能够听到这鱼脑子在高速旋转的嗡嗡声，正拼命处理着你刚才说的这一车话，分析它们到底是事实如此还是你在避重就轻，这里面到底有你试图蒙混过关偷偷担下的风险没有。
——心思清澈执着认死理的小动物这样一脸复杂又无辜地努力转着脑筋分析狡猾人类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忍不住地想笑，一边笑一边捧着他的腮边肉给他挤成个金鱼嘴，来回乱揉。
“……好。”
最终确认了好像还真就是你说的那么回事，没有什么隐藏套路，他终于点了头。
然后往下潜身把你托举起来，像个受到神明恩惠垂怜的信徒那样用一种极柔软极眷恋的纯澈目光仰望着你，抓住你揉他脸颊的手，垂下睫羽吻你的手腕，蹭你的手。
“谢……”
一句“谢谢你”刚起了个头，你就把他嘴捂住了。
“咱们什么关系，你还老跟我说谢谢？再说我生气了。”
“——学到了就好。”
“你得知道，还得记住，有些对你们来说很危险很难办的事，对我而言可能就只是举手之劳。”
“有我这么大一个外挂金手指都不知道用，笨死算了。”你佯装不满地微微撅起嘴，敲敲笨鱼姿容俊美的头。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来都来了，现在跟我去玩，那边。”
说着，你挎住他的手臂，指了个方向，手脚并用划着水往前游。
“你这不是会游，还要我教？”
看你扑腾半天游出去几米的样子，他不禁也暂放下思绪面露莞尔，拉你回来从后将你抱住，仍旧执着地仔细用手臂帮你挡住要紧之处。
“看怎么定义会了——这不是游得既没有你快也没有你好看？那就不叫会游。”
“你还想游得比鱼快？公主殿下的野心可真是不小。”
说话间，他仍未化出鱼尾，只腿上稍微用力，很优雅地一甩，便带着你前行了比方才远不知多少。
水底的暗流随着他温和匀速的前游抚过你的皮肤，清凉又舒服。
“那学不会我就不学了。反正我有家养的漂亮鱼鱼，以后都要我鱼抱着我游~”
他便在你耳畔发出一声满意的气音哼笑，蹭蹭你的颈侧，在你耳畔轻轻应道：“……嗯。”
“所以，那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映月湖说到底就是个人工挖的普通湖，别说像海底那样的珊瑚海葵小贝壳等等的风景了，光秃秃的，连点水草都没有。
“有鱼！好多好多鱼！”
你兴奋地说完，就觉得箍着你胸口和胯部的两条肌肉紧实柔韧的男人手臂示威似的紧了紧，仿佛在说“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赶紧解释”，于是赶忙乐着找补。
“想什么呢？是养来吃的那种鱼！脸很一般但身子很胖的，鲜美可口！”
“我带你去抓，抓回来晚上给你加餐。——岸上总有人看着，不让随便捞，潜水我又抓不到。”
“那不是王族每人每月有份例的吗？”
“我管他们呢！反正他们也不能每天数一遍看少了没少。”
“而且就算以后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我就是纵容我罩着的漂亮鱼鱼抓别的鱼来吃了，能把我怎么样吧？”
“我可是揣着这颗宝贝心脏的尊贵公主！”
………………
其实，你确实是个狡猾的人类。
虽然那天在湖底，你的美丽人鱼认认真真地分析了半天，整理了半天思路，最后觉得这里面应该没有坑，没有任何套路。但实际上，你确实还是有在套路。
只不过不是他重点提防的、这操作对你来说有风险而你向他隐瞒的那种套路。
是另外一种，对这颗心到底都给了你什么样的力量并不充分了解的他不可能发现的套路。
——数天之后，他主动提出要带你游泳玩。
于是你轻车熟路地让男守卫们远离，清出一块空地，又反手催眠了娜莎。
他和他的族人在靠近湖中心的水底密谈，不让你跟过去。你看似懂事听话地应了，坐在水里以一种泡温泉的姿态靠在湖岸边，实际却悄悄放开了力量。
一圈一圈的涟漪，开始随着海神之心的共鸣，自你的心窝处向外飘荡。
很快，作为大海最后一滴眼泪的湖水便为你送来了遥远处你本不该能听见的交谈声……
虽然偷听别人说话确实不太道德。
但没办法。
你这个人，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反骨。为了达到目的你什么都敢干，你天生就这样。
——连娜莎都知道，利莫里亚人以潜行者的身份挣扎着，除了想活下去，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唤回海。
你想帮他们唤回海。
梦境中的信息只能告诉你，似乎达成这个目的的一个方式是挖出这颗心。无论是他动手挖出你的心，还是你自己亲手挖出来，甘愿奉上。
但你不打算那么做。至少不是到了确认绝对没有任何其他可能性的时候，都不会那么做。
因为他说了，你愿意给他也不愿意要。
而且你也明白，他至今为止做过的所有努力，心甘情愿承受的一切摧残，都是因为不愿看到你为了他举刀剖心的那一幕发生。
他承受不了那一幕在他眼前发生。
如果你那么做了，他会有多痛，你完全可以想象。
况且你的小鱼那么死心眼，那么犟。他不可能像很多人类男子那样痛一阵子哭一阵子就过去了，回到海里重建家园、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去做他的海神。
他走不出来的。
他肯定会继续追着你的灵魂生生世世，然后每一次看到你，就又想起那一幕，想起他终究没能护住他的爱人，是个不配的丈夫，不合格的神明。
他会无法再面对你，会一边变本加厉倾尽所有、自我献祭式地对你好，一边在你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不断自我惩罚，不断扒开那道伤口让自己疼。
你太了解他了。
那会彻底毁了他的精神和他的健康，甚至会最终要了他的命。
更何况，如果你还是那么做了，他现在所付出的所有努力与牺牲、熬过的一切痛苦与折磨，不就都成了笑话，就都没有意义了？
你不能太轻易地就辜负他为你做的努力和牺牲，更不能让你已经伤痕累累濒临崩溃的小鱼再去受那种会逼疯他毁掉他的刻骨剧痛。
你不能那样对待他的，不能。
所以你必须和他一起寻找其他的办法。或者说，帮他去找他那死轴的鱼脑子循环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找出来的、可能比较偏门比较离经叛道的办法。
但你需要信息。
你的梦境没有给你足够的信息。你需要知道与这相关的一切。
然而他不会告诉你……
他无论怎样都不会告诉你，因为你曾经确实当着他的面举刀挖心过。无论你怎么说怎么保证，他都不会敢于相信，都还是会怕，怕你知道了又会那样做，怕一不小心就彻底失去。
所以你只能迂回，从别的渠道探听。
——比如，从他的族人们口中。
当然，其他的人鱼不会像他那样无论如何都傻傻地信赖着你、无条件地爱着你护着你。他们不可能轻易告诉你重要的秘密，甚至不会跟你接触，不会给你机会沟通。
无论你的心在多早之前就已经追随着你的爱人一起投向了大海，你现在毕竟依旧是个人类。
而人类，对他们犯下了太多太深重的罪行……
所以你必须再次迂回，先证明你确实跟他们是站在一边的，用行动证明。
无论此时他们需要怎样的帮助，只要你能有一点办法，你都会去做，你都想帮忙。
——虽然别无选择地作为陆地的女儿出生，但你是自己选择的，成为海神的新娘。
————未完待续————
小公主：你瞒着我是吧？死也不说是吧？那我去攻略其他鱼了！
（明天三次元有工作，周一停更一天，周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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