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卖萌天然萌

【祁煜x你】公主的礼物6

第三锅小鱼饭第六口。ooc算我的,爱是你们的。

尝试一下公主与小鱼。

这是一个心志坚强,主动探索了海神之心给自己点上了技能点的进击的金沙公主。她自己就能做到很多事,知道很多东西,不需要拯救,甚至想要在这个恶劣的金沙世界里给身边的存在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

——包括她的鱼,尤其是她的那条鱼。

这一次,面对她被抓捕囚禁的“生日礼物”,公主没再那么轻易地放那条伤痕累累的小鱼走,而是想为这条鱼做点什么,想把他治好。哪怕只是稍微治好……


金沙背景本身比较虐,我努力多发糖不发刀,HE保证。

  

————以下正文————

你说要巨锅炖大鱼,真不是说着玩的。

你真的让他们去给你弄了个巨大号的锅来——底下能生火的那种,原本是宫里给低阶侍从们煮大锅饭用的。

锅里是用十几种镇静舒缓、补气养血、收敛伤口的草药煮出来的“汤汁”,你的鱼正泡在这锅“汤”里慢慢地被“炖”着。

而且锅底下真的生了火。

火是他自己用能力生的,他自己控制着火候。这样就既不用隔段时间续一次热水稀释药液的浓度,又不用怕一不小心把鱼给热晕了。

——当然,之所以用锅,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寝宫里没有过男人,所有浴桶都是女用的小号的,根本装不下这么大一条一米八三的鱼。

不过这锅其实还是有点小。他还没有把远比双腿状态更大更长的鱼尾放出来,只是单纯地以人类姿态泡进去,水位也只能到锁骨下面一点的位置。他肩上的伤还有一大半是泡不进去的。

只不过,这确实已经是你能找到的最大最合适的器皿了。

于是你拉了个凳子坐他旁边,一条胳膊搭在锅边上搂着他让他枕着,另一只手就拿着块细纱布,不断地吸饱药水再挤着淋到他泡不进水里的伤口上,轻轻沾拭着。

一开始他又在那给你表演哼哼唧唧,因为之前你说他不适合耍酷那一挂,说你喜欢柔弱点可爱点的,喜欢会撒娇的。

然后在被你嫌装得太假,说大可不必,你看着他在那卖力演出替他心累之后,就又一秒切回潜行者模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反正就这俩频道,非左即右地来回换。

你很无语,于是干脆抓起一直备着的安神药,又给他灌了半碗。

有你在这儿,他对药物带来的困倦也不抵触了,不再因为脑子变得不清醒而下意识地感到某种失控的不安,而是乖顺地闭上眼睛,配合着尽量放松心神。

困劲一上来,进入到那种半睡半醒的迷蒙状态之后,这人的反应开始真实多了。

他不再哼哼唧唧地动不动叫唤喊疼,也不再一声不吭宛如没有痛觉地强忍着,而是合着眼不时微皱起眉心呼吸急促几下,或是几乎无声地咬着牙关吸气,发出一些散碎的气音。

每当这种时候,你就动作再轻点,或是稍停一小会儿,让他缓缓。

过了最初的那一阵,渐渐地药水里止疼的那部分开始发挥效用,他舒服多了,便不再有那些反应,慢慢彻底沉入睡眠。

被水拥抱着,也被你拥抱着。尽管是蜷着身体并不太舒服的姿势,尽管仰着头喉结突起很虚弱不设防的样子、唇色苍白脸上带着发烧的潮红,整个人脆弱得好像随时都能消散成水里的泡沫。此时他还是睡得比昨晚在床上安恬。

——他毕竟是一条鱼。

世上大抵再没有什么,能比被温暖的水拥抱着,更能让一条鱼放松下来,更能给他安全感。

虽然在水和你之间,他永远会选择你。

永远会因为你而好奇你的世界,会离开生养他、爱着他的大海,千里迢迢地奔赴你的身边。

可是,他明明可以不用选。如有可能,你也不会舍得让一条爱你的鱼在你和水之间选。

你可以一直像这样在水边守着他。

或者,就像他愿意来岸上的世界陪伴你一样,你也愿意追随他去到属于他的海里面……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在两个彼此都愿意付出的人之间,陆地与海之间的距离本该不是个问题。

这中间是出了什么纰漏,你才会和你的鱼分开这么久。你一遍一遍失忆,你的鱼又坚持得如此辛苦,伤得这么凄惨?

于是,怀抱着你那终于能在温水与爱人的双重抚慰下好好休息一会儿的人鱼,你开始整理你的思绪,努力将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碎片尽可能串联……

那个由王室收藏着的,秘密到贵为公主的你都从未听说过的芯核,那个诡异的血祭法阵……

昏暗房间里已经所剩无几、憔悴不堪、彻底灭族几乎近在眼前的利莫里亚流浪者们……

梦中你似乎觉得只要你用那把匕首刺进胸膛他就不用去了,一切问题就都会解决……你那时似乎是想,挖出这颗心?

所以他说你愿意给他还不愿意要,然后又说,他还会再来找你……

他们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他流了那么多血,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要去哪,要怎么才能再来找你……

你想到了一个极为大胆、极其可怕,却也几乎是唯一能把这一切说得通的答案。

——回溯时间。

你会出现在那个血祭现场就证明你跟他们走了,无论是被掳走的还是主动私奔,总之你带着这颗心离开了王城。

所以人类面临无法收拾的困境,便不得不拿出之前或者因为代价太大、或者因为用了的后果太不可控而一直不愿意用的最后杀手锏。

所以你不会知道那东西的存在。

——你是解决问题的常规钥匙,是最不可能得知还有备用钥匙存在、打探到相关消息的那个人。

而他舍不得用你这把常规钥匙解决问题,于是不得不寄希望于人类的备用钥匙,也抓住最后那个不知能不能有效、代价又会是什么的杀手锏。

他应该是回到了大海尚未干涸的那个时候,但或许是因为他的回溯带来的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每一次回溯,大趋势虽然不变,细节却一直在变。

所以充满现代科技的那个世界会有许许多多个不一样的你。

所以即便是从“未来”回去的,他也没法像重活一次那样运筹帷幄地拿着已知的剧本,而是每一次都得在未知与变化中磕磕碰碰地探索尝试,试图找出破局的关键……

可是很显然他至今都没有成功。

于是在一次次地挣扎努力又一次次地看着悲剧重演的过程中,你的记忆里也开始出现许许多多个不同的他……

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心底的绝望不安逐渐从裂隙发展成海沟,再发展成几乎要彻底吞噬他的深渊。燃烧生命点起的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不断地消耗着,慢慢燃烧殆尽……

至于为什么现在这个全是沙海的世界里没有许许多多个你,而是只有另外的一个……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贫瘠了吧?不像那个世界,充满了要素与变量。

或者说,变量也有,但绝大多数都不在你这个被囚禁的公主身上……

所以他才会以一种怀揣着料想中剧本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对你每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动感到诧异和无措。

但同时,他也还是那么心力交瘁的样子。

可能每一次重来,虽然你没变,但外面那些人,那些针对他和他族人们的抓捕与迫害,形式和途径都依旧在变。所以他依旧没法按照剧本轻易地从屠刀下保护好他的族人……

同时,大概也没法提前找到那个人类王室深藏着的杀手锏,直接略过这个过分痛苦的时代,进入下一次循环。

你可以帮他,但你作为钥匙去打探备用钥匙的消息本就几乎不可能成功,很可能还会让你因为行为反常而遭遇危险。他不可能让你陷入危险。

而要以潜行者的身份接触到人类世界最核心最致命的东西,同样太难。

唯一的选择,就是按照原先的剧本,耐着性子忍着痛楚,再来一遍……

可是,这一次的你为什么突然和以前所有沙海世界的你都不一样了呢……?

信息太少了,你无从分析原因。

不过,好在,你也不是很想知道造就了你这一次特殊变化的原因。

比起纠结原因,你宁愿多花点时间去确认你的推测是不是对的。

以及,你要怎么才能帮到他,帮到他身后的那个摇摇欲坠的美丽文明,他仅剩的族人们。

这是所有身为公主的你中你最有力量的一次了,所以你必须得把握机会。

你得牢牢地拉住你的鱼,再也不许他像梦中那样亲吻你却又推开你,然后独自飞身扑向漩涡中不断扭曲着的命运。

——那本来就该是两个人的故事,两个人的命运。

你不想再次忘记他了,不想在做被迫隔岸观火、无能为力地单方面被保护着的那个人。

你更不想、不能、不忍心让他再落入那么痛苦的循环,在深渊里坠落得更深……

就在这个你已经定了心意,开始深入思考接下来你具体该干什么、能干什么的时候,枕在你臂弯里熟睡的心上人突然烦躁地转了转头,蹙起眉心,断续发出些疲惫又痛苦的呻吟。

他在做噩梦。

经历了这么多,很可能他每一次睡着都难免会做噩梦。

只是紧绷着心神单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而强迫自己睡觉时,浅眠中的他依旧可以压抑得住,可以撑着心力隐忍。

能够这样表现出来,大抵反而是件好事,说明此时他至少是相对放松的,是比较深的睡眠。

是你的存在、你记忆的复苏带给他的久违安全感,是他对你全身心的绝对信任。

在几乎全是气音、没有真正声音发出来的浅细呻吟中,间或偶尔地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呢喃。你听出那是你们之间感情最开始的那一世,你的乳名。

你转世了那么多次,身份和名字一直在变。他记得你的每一个身份、生日、名字、爱好。可到底到底,还是最初的那个,最能在他难受的时候给他安慰,在他心底刻得最深……

“嗯,我在。”

于是你收起已经有点被他枕麻的手臂将他再搂近一点,让他的额头贴着你的脸,在他耳畔轻声回应他。另一条手臂则浸到水下去,在水中环着他的胸口,将他抱得更紧。

他像溺水的人类抓住救命浮木那样急切地抓住你,两只手捧着你的一只手,层层保护地握住,攥得死紧。

他还在意识模糊地叫着你的名字。他每唤一声,你就不厌其烦地应他一声,告诉他你在,一直都在他身边。

你让他等你太久了,哪怕这一定也非你当时所愿。但从今天开始,你希望他对你的每一次呼唤都能得到回音。

无论是在沉睡还是在昏迷,你知道他都一定能感受到,一定能听见。

良久后,他果然重新平静下来,回到相对安稳的熟睡中去,但却仍旧不肯放开你的手,还是那么紧握着,脸埋在你颈侧,双手捧着你的手,近乎虔诚地捂在心间。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点点滴滴地过着。

祁煜身体恢复的速度比你想象中要快。虽然左肩的那几道刺伤实在太重,一时半会完全养好是不太可能,但烧很快完全退了,脸色唇色都有生气了起来,精神头也明显有了起色。

一方面固然是这些日子调养的成果,有了你这个记忆复苏的真正意义上的心上人守着,他总归心情不错,对养病总是有好处的。

但另一方面,你也知道,大抵还是因为他身上尚有重担未卸,他到底还是提着一口气的。

背负着未尽使命的海神没有权利让自己病得太重太久。他的族人们还在外面漂泊受苦,他能松下来不管不顾地歇上这么几天,已经是他放纵自己的极限了。

不过身体转好之后他倒也没提要走。

如你所料,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接近你、和你相处,这本身也是他的“任务”。

他重新又提了一次说想画画想演奏乐器,你最终还是命人给他置办了。

于是在你面前,他几乎完全又变成了你梦中记起的那个艺术家的样子:

画材满地乱放。经常一脸一手的颜料。永远含着笑跟你说话。时不时冒出些浪漫又神奇的想法。还会说邀请你出去“采风”,然后拉着你逛遍御花园的犄角旮旯,发现不少你十几年都没注意过的美丽角落。

不过他不会再通宵画画昼夜颠倒了,因为有你盯着,你会管好他的。

他也不换着各种花样和方式对你说他想你需要你了,因为他明白你是知道的。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又不完全是的。

他画了很多画,还是很美很惊艳,有着震撼人心的表现力。他画沙丘中的建筑,画大漠里的落日,画王城里夜晚的街道,画仙人掌和骆驼。

但他的画面里再也没有海了。也没有鱼,没有海中的任何一种东西。

你不敢问他,不敢说你想再看一次他画的大海。

你怕他说他想不起来海的样子了。更怕他强行画给你看,你怕你居然会在一条人鱼的画中看到勉强为之的匠气,或者看到蔚蓝海面下挥之不去的血色。

演奏乐器的时候也是一样。

他吹笛子还是那么好听,但又经常会在一首乐曲的中间一段循环往复,一直一直吹奏下去,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像是迷失了前路,再也绕不出去了似的。

他的心底依旧藏着深渊,他不愿意让你靠近深渊,因为你在努力想把他拉出深渊的同时深渊也会想要吞噬你。所以,他就宁愿你离深渊远一点,不要来救他了。

那深渊太大太深重,很多时候,你也觉得无力极了。

但你是不会放弃的。

这么久的时光,他都从来没放弃,你又怎么能轻易知难而退呢?

你会做所有一切你能想到、能做到的。

哪怕其实并不多。

比如在每一次发现他吹着笛子走了神,在一段乐曲中绕圈出不来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他。

比如坐在他旁边看他画画,跟他聊他那些你有时候其实听不太懂的艺术创想、构图啊光影啊色彩搭配啊什么的。

或者干脆随便拗一个造型让他画你。画你的时候,他总是专注的,也总是享受的。

不过,虽然他依旧是很粘人很需要你陪着的,但他身体好转之后你还是陆续恢复你那些属于公主的贵族课程了。只是每一天都会把安排写成一个很详细的行程单给他,让他知道你下次回到他身边是什么时候。

——你恢复行程离开他去上课,不是你提的,是他主动要求的。

他说,你不能老让娜莎冒充你,万一被发现了,你是公主自然没事,她却很可能受罚或者丢工作,她担的风险还挺大的。

说得很有道理,你无从反驳。

况且你也知道,他需要有你不在身边的时间段,主要是因为什么。

——人鱼真的是一种死轴傻犟的生物。不光是他,他那些族人们也一个个也都挺轴。连丢飞镖都总是从同一个角度用同一个力度往同一个地方扔,不带雨露均沾的。

虽然鱼尾镖本镖你目前一次都没见过,但你卧室最左边那扇窗户窗框左上角有一朵鎏金玫瑰花,都快被扎成蜂窝煤了。

………………

“还不是时候。”

又是一个午后,公主按惯例要上礼仪课的时间,公主的卧室里,自从被进献上来之后便颇得娇宠的美丽人鱼白衣黑裤,赤着脚背靠墙壁凭窗而立,闲闲地端着半杯茶。

任谁从门口看去,都是趁要小心服侍的主人不在,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懒散样子。

窗外的阴影里藏着另一个人,穿着潜行衣戴着兜帽,外形已如人类中的老者,但身手依然出色。

“你以前从来不会犹豫。”老者忧虑地皱着眉说。

“祁煜,你想清楚,她不是以前那个女孩,你也早就不是什么海神了!”

不,她是的。她从来都是我的人类,我的小新娘,一直都是的……

“你上了年纪,话也多了。”

“火种就要熄灭了……你还剩多少时间?这是利莫里亚最后的机会。”

这一次,他没再燃起手中那团黑色的、只剩中心还剩一点光亮的火焰。

看过太多次了,对它的变化,他早已经不必再看,也熟记于心了……

“但她的力量还没复苏,对自己的情况也一无所知。”

又在撒谎。而且还是一句话里撒谎两次。脸上神色未改,心里,他却不无自嘲地这样想着。

他总是在撒谎,对着每一个信赖着他在意着他的、他也爱着在乎着的人撒谎。

荒谬极了。

“别忘了,我们需要的是一颗完整的海神之心。”

“她必须心甘情愿地把心奉上。”

“但你已经让她重新爱上你了,不是么?”老者缓缓地说着,语气里却有着几分严厉,“王城里的人都在传公主对你有多满意多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谣传也没失真太多。”

“那是对稀罕玩物的喜欢、娇宠,和爱是不一样的。”他不得不再次撒谎。

“人类会肯为一个宠物花费钱和精力,却不可能付出真心。”

“更不要说献上自己的心了。”

“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你打算如何摆脱宠物的定位,重新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蛊惑她爱上你,再亲手挖出那颗原本就属于你的神明之心呢?

“她喜欢看我画画。”

“我想握着她的手……教她画画。”

说出这两句话时,他的声音依旧不自觉地变得很轻很温柔。无论重新来过多少次,都还是维持不住淡漠的语气,忍不住变得温柔,变得有点微不可闻的颤抖。

“………………”

窗外,家族这一支一直追随辅佐着历代海神的长老陷入了沉默。

……罢了。

反正历史上的那几代先海神,比眼前的这位也没好多少。

能成为海神的人鱼,差不多都是这种脾气性情,都是一路货色。

习惯就好。

“好吧……不管你如何打算,大家都只能相信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尽快动手。”

“最近外面搜捕的风声非常紧,我们已经很难频繁进城取水了。”

“之前受了伤的和身体一直不好的那几个……目前情况都不太妙。”

人鱼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紧了紧,指节掐得发白,目光盯着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门口,控制着自己不能皱眉,不能露出一丝不寻常的神色。

——又来了,每一次都总有始料未及的意外变化。明明之前的每一次,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人类都没进行过高强度的大规模搜捕……

“据说是因为她喜欢你。——现在很多人类贵族都争先恐后地想再弄到一个利莫里亚人,献给公主,投其所好。”

“尤其是对女性族人的搜捕。”

“人类这种既贪得无厌又下作不知廉耻的生物,不管对什么符合心意的宠物,总会还想要弄到更多。尤其是会想要搭配一个异性的,然后……”

安蒙既不忍也耻于说下去了。

——然后人类就会逼着它们交配,产崽,把幼崽继续留下来玩弄,或是转手卖掉。

虽然目前为止尚未听说有族人遭遇这种折辱,但那完全是因为利莫里亚的幸存者数量太过稀少,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抓捕。纵然是人类中最有权势最有财富的那一批,也很难承担配成一对的高昂的价格。

可公主毕竟是公主。

“虽然已经通知过谭灵、洛菈、艾莉她们几个暂停一切行动,保持绝对静默以自保为先了,但那些人类的手段……你也知道。”

“…………”

窗内的人鱼远比大多数同族接触人类更早,他显然听懂了祭司没完全说出来的话,并且因此生出了很不好的联想,被恶心得不轻。

“我知道了。”最终他也只是淡淡地微点了下头,“我会处理。”

“你打算怎么做?”

“适当表露一点独占欲。”

“让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弄来第二条人鱼,无论性别,我都不可能接受,我要闹的。”

……不错。

至少这次逻辑还是挺清晰的,办法听起来也比刚才那个答非所问的靠谱。

然后,还没等他开口回应,一个抽绳黑布袋就被从窗户的两根栏杆中间扔了出来,掉在地上还在微微蠕动,里面好像是个活物。

“把这鸟给我扔出去。”

“扔得越远越好。”

看清袋子里的东西,安蒙顿时无语,无力吐槽。

——嚯鹅,你要是自己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个被麻绳捆得就剩双眼睛露着的粽子似的玩意儿它原本居然是个鸟……

——捆这么严实,我怎么这么不信你是刚才临时起意现捆的呢?合着我这还给你本来就快压不住了的独占欲递了个台阶,整一个歪打正着?!

老成持重惯了的祭司脑子里全是弹幕,嘴里却一时不知做什么反应才好。

但他也不用反应了。

卧室的门把转动,窗内的人鱼立刻向左横跨了半步,用身体挡住那半边窗户。

“快走。”

华丽的门扉被打开的同时,他端起从始至终没动过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低头再抬头,压抑淡漠的冷硬气质随之隐去,温暖明亮的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如同海水涨潮。

随手将杯子往窄窄的窗框上斜着一放,转而向裤子口袋里掏出精致的怀表。

扫上一眼,然后举步迎向门口。

短短几步路,不自觉地用微妙不同于人类的方式摆动胯部倒换着重心,本质明明是双腿非天然所生的步履蹒跚,却硬是摇曳出了几分懒散随性的独特韵致。再配上那被宽腰封勾勒得分外明显的精致腰线,风流诱人,人美身娇。

“今天下课回来花费在路途上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分二十八秒。”

“你说过不会再让我等你,所以是不是应该考虑给这一分二十八秒的额外等待一点补偿呢,我的小公主?”

来到你面前,他俯低身体凑近看你,双手急不可耐地握住你的肩膀,弯起漂亮的眼睛来打趣你,好像顷刻之间所有思念与守望都终于有了落脚的归处,对着你无比温柔地笑……


————未完待续————

现代难免迫害老唐,金沙难免迫害安蒙。

这俩基本是小鱼和小新娘这对主要自我伤害的苦命鸳鸯爱情故事中唯二被伤害的存在,还被迫塞一肚子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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